在计缘看来这些水族完全不怕高天明和他的妻子夏秋,但也并不是没有敬畏心的那种乱来,再怎么活跃,中间位置依然空着,让高天明夫妇可以快速到达计缘身边行礼。
“高湖主,高夫人,好久不见,早知道天水湖这么热闹,计某该早点来的。”
计缘一边说,一边客气回礼,燕飞也在一旁拱手,简短问候一句。
“高湖主,高夫人!”
“哈哈哈哈,计先生能来我天水湖,令我这简陋的洞府蓬荜生辉啊,还有燕大侠,见你如今神庭饱满气势浑圆,看来也是武艺大进了,二位快快随我入府歇息!”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
在高天明夫妻俩的盛情邀请下,在周围水族的好奇簇拥下,计缘和燕飞一起入了眼前不远处那堪称璀璨华丽的水府。
一入了水府范围,燕飞就明显感觉到变化了,里头的水瞬间清晰了许多许多,水流也轻盈得似有似无,同在岸上比起来,身体前进也费不了多少力。
“先生请,我这水府建设多年,都是一点点改善过来的,高某不敢说这水府如何了得,但在整个祖越国水境中,天水湖这里绝对是最适宜水族生息的。”
高天明一边走,一边指向各处,向计缘介绍那些建筑的作用,样式来自凡间哪些风格,很有种点评艺术品的感觉。
“高先生,那些水族似乎对你和令夫人缺乏敬畏啊?”
计缘故意这么问一句,高天明哈哈笑笑。
“都是些孩子呢,有些好奇心也正常,若是冒犯到计先生,高某代他们向先生致歉!”
高天明边说边拱手,计缘也只是笑笑摇头,令前者心中暗自兴奋,觉得计先生肯定对自己多了几分好感。
高天明对于计缘的了解很多都来自于应丰,知道天水湖的状况在计先生心中应该是能加分的,看来事实果然如此,当然这也不是作秀,天水湖也向来如此。
对于计缘而言,天水湖水府外面看着十分精致恢宏,但入了内部,就好似一座大型游乐迷宫,到处都是新颖的设计和奇怪的建筑隐藏其中,还有各种游鱼穿来穿去地嬉戏。
一路走马观花,最后到了五颜六色的荧光水草装点下的水府大殿,计缘和燕飞以及高天明夫妇都相继入座,各种点心瓜果和酒水纷纷由湖中水族端上来。
“先生,我这天水湖可还能入您的法眼啊?”
计缘品着杯中美酒,答非所问地回答一句。
“难怪应殿下这么喜欢来你这。”
“哈哈哈哈,计先生谬赞了,谬赞了,对了,应殿下来我这的时候,可是有一多半时间都在夸赞先生的,对于先生的一些妙术,更是赞不绝口,更关键的是应殿下对先生的品格钦佩有加,殿下甚至说过,若只有一个仙修之人值得尊敬,那必然就是先生您啊!”
“是啊,夫君说得不错,应殿下真的是对先生敬重有加,逢人必夸啊!”
这夸张了,夸张了啊,这两夫妇为应丰说话,都已经到了浮夸的地步了,计缘就纳闷了,这感觉怎么好像自己平常不见带应丰甚至是在虐待他一样。
“先生,应殿下和高某等人私下相聚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在苦恼,不知道先生您对他的评价如何,应殿下可能脸皮比较薄,也不太敢自己问先生您,先生不若和高某透露一下?”
计缘不由笑了,应丰对他恭敬有加这计缘看得出来更感受得出来,但应丰和脸皮薄可是搭不上边的。
“这事下次我见到应殿下的时候,当面和他说就是了。”
“呃,这样也好,呵呵,这样也好!”
计缘这回答让高天明觉得稍显尴尬,于是扯开话题,主动和计缘提及了祖越国近些年来的乱象,当然他关心的肯定不是凡人朝野的尔虞我诈和民生问题,而是祖越之地人道之外的情况。
用魑魅魍魉四起来形容祖越国的情况再合适不过,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祖越国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一些厉害的妖邪虽然不敢太过,但各种各样的邪物鬼物因为神道的势弱开始陆续出现,一些乡村偏僻之地的恐怖传说慢慢化为现实,这也使得祖越国有一批新兴职业崛起,正是驱邪法师群体。
计缘听到这个时候,虽然心中也有想法,但特意多问了一句。
“驱邪法师?”
“不错,正是驱邪法师,算是有点修行人的能耐,但是都很浅,一般都有武功傍身,配合一些小法术对付鬼邪之物,虽然也以修行人自居,但严格来说算是一种谋生的职业,同士农工商没有多少不同。”
“哦,计某大概明白是哪些人了。”
计缘听过之后也了然了,其实这类人他遇上过不少,当初的杜长生也类似这种,并且就修行论还要高上一些,只是杜长生本身武功底子很差。
驱邪法师的存在其实是对神道薄弱的一种补充,在这种混乱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