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才松开了手,将黎丰放到了地,边黎家家仆瞬间冲来将黎丰护在身后却不敢对獬豸出手。
獬豸继续回到一侧桌边吃起了高点,眼神的余光依然看着惊魂未定的黎丰。
“看来是我多虑了,嗯,黎丰。”
“什,什么?”
“你会骗你的老师吗?”
黎丰愣了下。
“先生么?不会!”
话音后两个字落下,黎丰忽然看到自己眼耳口鼻处有一缕缕黑烟飘荡而出,然后瞬间被对面那个可怕的男子吸入口中,而周围的人似乎都没察觉到这一点。
獬豸点了点头。
“很好,这盘点心我就拿走了。”
直到獬豸走出这厅堂,黎家的家仆才立刻冲了出去,正想要呼喊旁人协助拿下这个陌生人,可到了外头却根本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不知道这人是轻功太高逃了,还是说根本就不是凡夫俗子。
等獬豸回到泥尘寺的时候,见到计缘正坐在僧舍前的走廊木板前,肩膀则停着小纸鹤,就明白计缘应该已经知道全过程了。
“反正如你所闻,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獬豸摊了摊手,走到计缘面前,身形虚化消散,最后变回一卷画卷落到了计缘手中,计缘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画,一转头,小纸鹤也在看着他。
然后计缘就气笑了,手运力一抖,直接将獬豸画卷整个抖开。
“给计某打什么哑谜呢,给我说清楚。”
画卷的獬豸趴倒在了地,显然被计缘刚刚那一抖给摔到了,支棱起来之后还晃了晃脑袋,咧开一张血盆大口道。
“你这学生本该是我的一位“故人”嗯,当然他原身肯定不是人,本该认识我的,现在却不认识,我这哑谜不难猜吧?”
这世间认识獬豸的,除了自己,计缘还没遇第二个呢,他当然明白獬豸之前问的问题意义非凡,但他要问的也不是这个,所以依然还是冷眼看着獬豸。
被计缘以这样的眼神看着,獬豸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在画卷晃动了一下身躯,然后才又补充道。
“我不清楚你那学生究竟是谁,但那种不详的感觉还是有一丝熟悉,准是某个凶物的借壳化身,就如我只是一幅画,受限于天地,他也只是黎丰而已,他本该不能降生的……计缘,你应该明白我说得是什么吧,再往下可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敢说了……”
獬豸的话说到这里,计缘已经隐隐产生一种心悸的感觉,这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当年衍棋之时体会过无数次了,所以也了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