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变垂首道。
柳宗成稍稍挥手道:“去祠堂好好冷静下。”
说是冷静,其实就是关禁闭。
“是,孙儿告退。”
柳承变可不敢违抗。
柳承变走后,柳宗成突然向身边的老管家道:“福四,我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
福四摇摇头道:“小人暂时还没有查出陈方圆背后那位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柳宗成又问道:“那你对寇家女婿又知道多少?”
福四稍稍一愣,随即道:“老爷莫不是忘记了,当初因为寇家千金的事,老爷曾命小人调查过那寇家女婿,那人不过就是一个书呆子,寇家曾就是因为他,生意是一落千丈,若非陈楼那笔交易,兴许寇家都要维持不下去了。”
柳宗成沉吟不语。
福四见罢,又道:“老爷不会怀疑那高人就是寇家女婿吧?这是不可能的,那寇家女婿是个什么人,整个牙行都知道。”
“在陈楼那笔交易中,变儿就是因为寇家女婿一番醉话,而犯下致命的误判,以至于后来回天乏术,这一回又是因为那寇家女婿,连个机会都没有给我们,两个意外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你说着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若是换做他人,倒是值得怀疑,但老爷若指的是寇家女婿,小人认为是绝无可能的。”福四是直摇头,语气非常肯定。
柳宗成稍稍点头,道:“也许是我多想了,但这事你还得继续调查,老朽不相信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着。”
“小人知道了。”福四点点头,又问道:“关于兴安伯酒庄一事,我们是放弃,还是继续争取?”
“既然兴安伯已经决定,相信我们是很难改变。”柳宗成叹了口气,突然话锋一转道:“但我们也决不能任由寇家顺利的完成这笔交易,否则的话,寇家就能够借着兴安伯的关系,来扩张自己的势力,那将会威胁到我们柳家。”
福四担忧道:“可对方乃是兴安伯。”
柳宗成呵呵道:“那又如何,兴安伯找牙行合作无非也是想多赚一些钱,可他若多赚了,那别人就会少赚,你不要忘记,其它酒庄的东主可也不是泛泛之辈,这酒利他们而言,可都不是小事,那么这其中的竞争是在所难免的。”
......
“阿嚏,阿嚏!”
刚刚入夜,躺在树下的郭淡,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禁搓了搓鼻子,骂道:“定是那徐老儿又在算计老子。”
念及至此,他不禁长叹一声,“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不过是静静的吃口软饭,咋就这么困难呢?”
忽听得院外有人问道:“姑爷,你在吗?”
是惜奴的声音。
郭淡问道:“什么事?”
惜奴道:“大小姐请你去大堂。”
郭淡眨了眨眼,过得片刻,才问道:“是小姐,还是老爷?”
“是小姐。”
“那老爷呢?”
“老爷吃过饭就已经回房休息。”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寇涴纱头回在晚上邀请郭淡,而且还没有电灯泡,难道.....岳父大人的思想工作做通呢?郭淡倏然跳起,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姑爷,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去告诉夫人,我马上就来。”
“是。”
等到惜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郭淡突然双手握拳,激情十足道:“去TM的打杂,这才是我的工作时间......。”
言罢,他便性冲冲的往院外走去,可是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停了下来。
“难得她主动约我,要不要打扮打扮呢?还是算了,我这夫人不像似一个以貌取人的女人,不然的话,早就臣服在我淡哥的颜值下。”
原本还想尽善尽美的郭淡,很快就放弃打扮自己的念头,只是做了五十个俯卧撑,然后洗了把脸,稍微整理一下,便走出小院。
来到大堂,明亮的烛光下,坐着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青丝高盘,明眸善睐,在烛光的映衬下,雪白的肌肤,透着一丝淡淡的红晕,仿佛吹弹可破。
不该就是太亮了一点,没有营造出行苟且之氛围也。
“夫君,你来了!”
寇涴纱见郭淡走了进来,急忙站起身来。
“来了,来了。”郭淡猪哥一笑,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又彬彬有礼道:“不知夫人深夜约为夫来此,是有何事要为夫效劳的。”
心里却是自问自答,还能有什么事,嘿嘿。
“深夜?”
寇涴纱目光往门外一瞥,道:“如今不才刚刚入夜吗?”
“这不都差不多么,反正这年头一入夜,除了生孩子,也没有其它事可做。”郭淡嘀咕道。
“嗯?”
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