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贤婿累坏了吧!”
只见寇涴纱搀扶着寇守信走了进来。
郭淡赶忙站起身来,行得一礼,又道:“累倒不是很累,就是被他们吵得头疼。”
寇守信笑呵呵道:“贤婿呀!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今京城哪家牙行不羡慕咱们。还有,你可知道短短三日,捐入的钱就已经超过二十万两,整整二十万两啊!老朽活了一辈子,也未见过这么多钱。”
郭淡讪讪道:“但这是捐给陛下的,跟咱们没有关系,而且那契约上可都没有提到佣金,要是岳父大人当初不阻止小婿,几千两还是用的。”
寇守信眼中闪过一抹浅浅的悔意,又道:“贤婿,你眼光得放长远一些,倘若陛下一时开心,赏你个一官半职,区区几千两又算得了什么。”
“一...一官半职?”
郭淡瞳孔骤缩,颤声道。
“对啊!”
寇守信激动道。
郭淡哭丧着脸道:“岳父大人,你怎么不早说呀,你要早说的话,我就弄个十万两差不多了......好在现在还有机会挽回,夫人,明日咱们就不开门了,到此为止,二十万贯,也够交差了。”
寇守信惊诧道:“你...你不想当官么?”
“啊?我...我想是想。但是......。”郭淡憋了半响,才叹了口气:“但是小婿生性单纯善良,诚实可爱,那官场何等凶险,小婿若当去官,是分分钟小命不保,我都还没有给寇家留后,我也不忍夫人这么年轻就守活寡。”
单纯善良,诚实可爱?
寇家父女皆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郭淡。
忽听得砰的一声响,只见寇义踉跄的冲了进来,差点一头撞在桌上。
未等郭淡反应过来,又见一个生得一张猪腰子脸的公子哥走了进来,年纪跟郭淡差不多,其身后还跟着三五闲汉。
“你是谁?”
郭淡下意识问道。
那闲汉麻溜将椅子搬到那公子哥屁股下,那公子哥往椅子上一坐,架着腿,冷冷笑道:“连本公子都不认识,你也好意思在这京城开牙行。”
话音刚落,他突然瞧见郭淡身后的寇涴纱,倏然站起,激动道:“哎呦!小娘子,生得可真俊呀!”
郭淡立刻挡在寇涴纱身前,低声道:“岳父大人,夫人,你们先回宅院。”
寇守信父女急忙往后门走去。
“小娘子莫走啊!”
那公子哥便欲追去。
郭淡立刻拦在他身前,笑嘻嘻道:“不知这位公子光临我牙行,有何事吩咐?”
那公子哥恼怒的瞪了郭淡一眼,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得,坐了回去,指着郭淡道:“你就是这牙行的东主?”
“正是。”
郭淡点头道。
此时,寇义也来到郭淡身边,而在耳边嘀咕道:“姑爷,此人乃是鸿胪寺邢序班的少公子,邢全,他父亲可是东厂都督的人。”
那公子哥不但不在意,还上下摆动着脚腕,似乎知道寇义在说什么。
郭淡听罢,立刻一脸谄媚的上前,拱手笑道:“原来是邢公子,在下一时眼拙,未能认出,还望邢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行了,行了,这马屁就别拍了,本公子才不会跟你这小商人一般见识。”
邢全挥挥手,又道:“不过瞧你也挺机灵,那本公子就跟你明说吧。关于此次参与册封仪式的席位,本公子要十席,而且是要最好的,听明白了吗?”
郭淡为难道:“听是听明白了,但是这最好的席位,都已经被人捐得。”
邢全面色一沉,道:“你说什么?”
郭淡沉吟片刻,小心翼翼道:“倘若邢公子愿意捐出更多的钱,那还是可以操作的。”
邢全更加不爽的看着他。
郭淡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来敲竹杠的,笑道:“邢公子请放心,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才像句话。”
邢全眉目一展,笑道:“我知道你也有难处,本公子一向通情达理,也不会为难你的,我给你一宿的工夫,明日我会再过来,到时你可莫要令我失望。”
“邢公子请放心,绝对不会。”郭淡立刻保证道。
“那行,本公子就先回去了。”
“邢公子慢走。”
郭淡刚准备上前相送,邢全突然回过身来,问道:“方才那小娘子是你夫人?”
你还真惦记上了,那你就死定了。郭淡点头道:“正是拙荆。”
邢全点点头,哈哈一笑,大步迈出门外,随手一抬,“不用送了。”
他前脚刚走,寇义就急得垂首顿足道道:“姑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郭淡问道:“他有这么可怕吗?”
寇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