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岁,腰板挺直,身着官服的男子。
“下官见过內相。”
那官员来到张诚面前时,拱手一礼,可脸上却无半点恭敬之色。
“原来是姜给事,真是巧呀。”
张诚也只是微笑的点点头。
此人便是户科给事,姜应鳞,乃是前年的进士。
姜应鳞突然瞟了眼郭淡,见其没有身着官服,亦或者太监制服,不禁好奇道:“这位是?”
张诚哦了一声,“他就是马市街的牙商,他们牙行也有参与此次册封仪式。”说着,他便又向郭淡道:“郭淡,还不快见过姜给事。”
郭淡忙行礼道:“草民见过姜给事。”
“哼!”
姜应鳞当即脸色一沉,冷哼道:“我大明朝的皇城何时沦落到就连小小牙商都能随意进出的地步,真是岂有此理。”言罢,他一甩袖袍,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靠!这么嚣张?郭淡立刻冲着张诚道:“內相,此人可真是大胆,竟然这么不给內相您面子。”
“你这激将法对咱家可是没用的。”张诚呵呵笑着,毫不在意。
该死的,这太监竟然看上兵法了,真是令人头疼。郭淡嘿嘿一笑道:“內相真是误会了,我绝无此意,我在外面经常被人讽刺,都已经习惯了,其实他还算是比较温柔的,我只是不习惯看到內相被人甩脸色。”
“这些言官脖子比嘴都要硬,咱家能有什么办法。”张诚无奈一笑,又道:“不过你可是要小心呀。”
这六科给事,其实就是言官之首,也是那些最能嚷嚷的,虽然他们的官职不高,也就一个七品小官,但由于明朝有言官制度,他们的话语权是非常大的,朝中上下,谁都敢骂。
我要小心?我特么就是来这走走,难道就踩着了他们的尾巴?郭淡突然又想起,刘荩谋曾与他说过,这些言官非常反对皇帝册封皇贵妃。当即明白过来,哦,原来是因为这事呀。
张诚瞧了眼郭淡,笑道:“看来你还知道不少啊!”
郭淡微微一怔,叹道:“可惜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
张诚好奇道:“想到你又打算怎样?”
郭淡道:“当然是怼回去,这些家伙还真是不知好歹,陛下册封谁为皇贵妃,管他们屁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诚顿时一脸崇拜的看着郭淡,这小子果真是与众不同,竟然想要跟言官去打嘴仗,勇气可嘉。呵呵笑道:“你也别遗憾,兴许将来有的是机会。”
无非是暗示郭淡,他们可能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郭淡欣喜道:“那敢情好,不知內相可有他家的祖谱?”
张诚诧异道:“你要他家祖谱干嘛?”
郭淡道:“我骂人一般都是从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开始骂。”
“呵呵...你小子若真敢去跟他们骂,咱家就是拼了命也将他们的祖谱给你找来。”张诚乐得呵呵直笑,又是拂尘一挥,“行了,行了,你小子也别逞能了,快些走吧,今儿我们可是还有很多事要做。”
张诚先是带着郭淡来到武英殿,这里通常都是宫廷画师工作的地方,雕刻、印版也都是在这里。
只见不少画师正在仔细的画着一件件首饰,就连张诚来了都不知晓。
张诚也没有打扰他们,带着郭淡转悠了一圈,问道:“你觉得如何?”
郭淡连连点头道:“不愧是宫廷画师,画得可真是栩栩如生,厉害,厉害。”
“算你还有点见识。”张诚得意一笑,这武英殿可是他掌管的,又道:“不过郭淡,你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你,这些首饰那是为皇贵妃准备的,别说寻常百姓,就连朝中大臣的子女可也是用不得的。”
郭淡笑道:“內相还请放心,要是用得,我还不太敢跟那些珠宝商人合作。”
张诚好奇道:“这是为何?”
郭淡道:“这民间的手艺,哪比得上宫中,到时人家要买一模一样的,那些珠宝商人可是拿不出来呀,那我们岂不成骗子了。”
张诚皱眉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咱家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究竟是怎么说服那些珠宝商人捐钱的。”
郭淡笑道:“这很简单,皇贵妃自然是用最好的,那么寻常百姓用得利用要低一个等级,或者几个等级,这不就刚刚好么,我是告诉他们可以以这些首饰为模板,然后去做一个系列,只要有点类似就行了。”
“哦...咱家明白了。”张诚恍然大悟,又指着郭淡道:“你小子还真是够机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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