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窗外道。
徐继荣侧身往窗口看去,只见郭淡与周丰、曹达走在里面的鹅卵石小道上,他兴奋的大喊道:“郭淡,郭淡。”
可是郭淡哪里听得见,他正在与周丰他们交谈着。
“各位,我们牙行接待的客户,你们也是知道的,这可是不能出任何错的,我让各位入驻这里,那完全是因为我相信各位。”
“这一点贤侄大可放心,保管不会出问题的,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标准可是比我们金玉楼还要高的多,我们金玉楼的客户,可是不比你这里差。”
“员外为什么不说这价格也高不少。”
“那倒是的。呵呵。”
周丰笑得几声。
他们方才已经与郭淡完成了承包契约,其中包括大堂的酒水糕点和牙行的厨房。
“老爷,老爷。”
只见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喘着气向周丰道:“老爷,厨房那边让小人来告诉你,食材都快要用完了。”
周丰眨了眨眼,旋即道:“胡说八道,我备了这么多食材过来,这中午都没有到,怎么就快用完了,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那小厮道:“老爷,这是真的,如今大堂里面可是挤满了人,小人估计现在回店里补货,恐怕都来不及了。”
郭淡郁闷道:“员外,这你叫我如何放心。”
周丰一怔,忙道:“抱歉,抱歉,我没有想到……这样,我亲自过去安排,贤侄放心,不用多久的。”
说着,他就急忙忙离开了。
曹达抹着汗道:“贤侄,你将来会不会干酒楼买卖?”
郭淡愣了下,道:“员外何出此言?”
曹达惶恐不安道:“你若要干这酒楼买卖,那我还是趁早改行算了。”
说到后面,他都快要哭了,你一个牙行,结果酒水卖的比酒楼还要好,还让不让人活啊!
郭淡哈哈笑道:“员外勿惊,目前大家只是图个新鲜,等过些时候,就不会这样了。”
“是吗?”
曹达有些不太相信,尤其是当他们来到大堂时,曹达心都碎了,他干了这么久的酒楼,可都还未出现这种热闹的场面。
“淡淡!淡淡!”
一直关注郭淡的徐继荣见郭淡入得大堂,便立刻招着手,大声喊道。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郭淡身上,然后拼命的围了过来。
“郭淡,你来的正好,我且问你,你为何不多备几张桌子,你可知本公子在这里站了多久吗?”
“如你这般待客的商人,可真是闻所未闻。”
“我说你这厮究竟会不会做买卖?”
……
抱怨声不绝于耳。
“各位,各位。”
郭淡抬抬手,道:“且听我一言。”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可说的?”
一个公子哥愤怒道。
郭淡哭笑不得道:“各位,我不是开酒楼的,我是开牙行的,那些桌子只是用来招待来这里谈买卖的客户的。”
静!
场面是出奇的静!
我们是谁?
这又是哪里?
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大家的思绪顿时有些凌乱。
“当然,各位来此捧场,我还是非常欢迎的。”
郭淡拱拱手,又转头向曹达道:“员外……咦?员外,你怎么哭了?”
“哦,没事,沙子进到眼睛了。”
曹达揉了揉眼,心里却是无数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这对于他这个酒楼东主,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哦,那我先去小伯爷那边,失陪了。”
说着,郭淡就去到徐继荣那边。
他刚来到桌旁,徐继荣就仗着高脚椅,一把搂住郭淡,嘻嘻笑道:“淡淡,你这一诺牙行可真是好,坐在这里可是比坐在金玉楼还要舒服,放心,今后我会时常来捧场的。”
郭淡赶紧挣脱开来,道:“这话你别跟我说,你去跟周丰说,你们这可是在捧他的场,又不是在捧我的场。”
朱翊鏐道:“郭淡,你这厮做买卖的手段还真是厉害,甭管干什么,都能够吸引这么多人来。”
郭淡没好气道:“王爷就莫要揶揄我了,都已经干成这样,哪里还好意思说厉害,废物还差不多。”
朱翊鏐错愕道:“本王哪是揶揄你,本王是夸你呀,难道本王还夸错呢?”
“当然错了。”
郭淡郁闷道:“小王爷,我这是开牙行的,可是你看看来这里的人,显然已经将这里当成酒楼,尽顾着吃吃喝喝,也不找我谈买卖,这钱可都让金玉楼赚走了,你说我忙活这大半年,建了这新牙行,为得是哪般啊,不行,我得喝一杯。美女,给我来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