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打算从下午睡到明天早上去。”郭淡哈哈一笑,一手直接挡开她的双手,然后亲吻在她那娇艳红润的樱唇上。
寇涴纱美目轻合,似乎已经认命了。
哪知,郭淡突然抱着她一个翻转,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抬起手来将掉落在玉颜前的几缕发丝拨至耳后,然后笑道:“好吧,我承认,是我舍不得你。”
寇涴纱一怔,那张天生冷漠的脸上出现一丝动容。
又听郭淡感慨道:“如果是以前的我,此时此刻我一定是感到非常兴奋,因为这回我出门是要大赚一笔,没有什么比赚钱更能令我兴奋,但是如今...如今却多了一丝眷念。”
“以前的你?”
“就是遇见你以前。”
寇涴纱含羞一笑,轻轻将头枕在郭淡胸前,眸中渐渐冒起丝丝雾气,轻声软语道:“其实...其实我又如何舍得,但是.....但是我甚至都不敢要求夫君你早点回来,因为这一笔买卖,可是出不得丁点差错。”
郭淡笑道:“夫人大可放心,若无绝对把握,我是绝不敢接下这笔买卖的。”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似得,又道:“差点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寇涴纱急忙抬起头来,道:“什么事?”
郭淡目光不自觉的往外面瞟了眼,然后小声道:“我此番出门,并不会直接去卫辉府,离开京城之后,我就会消失一段时日。”
“消失?”
寇涴纱美目一睁。
这听着都吓人啊!
郭淡点点头,道:“但是夫人也别担心,我其实是跟潞王和小伯爷到处溜达溜达,决不会有事的。”
寇涴纱好奇道:“这是为什么?”
郭淡笑道:“我只是一个小商人,那些人都是大人,骂又骂不得,打就更别说了,我只能用我的模式来折磨下他们,我让他们见到我又恨,见不到我又想。”
寇涴纱听得是一脸困惑。
郭淡笑道:“总之,到时不管外面怎么传,你可以装作担心,但其实不要担心,我跟潞王他们快活着......。”
“快活?”寇涴纱道。
“说到这快活,我得给你上一课。”郭淡一本正经道:“夫人,你知道作为贤妻良母一个重要标准是什么吗?”
寇涴纱摇摇头。
郭淡道:“很简单,就是在丈夫出门的前一天,不准他下床,直到他们连小便都没有气力,如此一来,便可防止丈夫在外厮混,你现在只有半天,抓紧一点。”
寇涴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禁啐道:“你就知道说这些污言秽语,真正的贤妻良母,应该叮嘱丈夫早点休息,我去帮你收拾行李了。”
说着,她便坐起身来,却又被郭淡给拉了下去......。
休息?
二十岁的小伙子需要休息?
开什么国际玩笑。
知道什么叫做帽子戏法么?
翌日清晨,天天还是蒙蒙亮时,一队禁军便来到寇家大门前,静静的等候着。
半个时辰后,郭淡才与寇守信、寇涴纱走了出来。
“贤婿,出门在外,事事小心......。”
寇守信是再三叮嘱着。
郭淡低声道:“岳父大人,你还不了解小婿么?您得叮嘱别人小心一点,小婿要是还小心的话,那就是不给别人活路。”
寇守信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原本是很担心的,但是这些天他见到郭淡跟个没事人似得,反倒不怎么担心。
郭淡又向寇涴纱道:“夫人,我会速去速回的。”
寇涴纱轻轻嗯了一声,道:“夫君路上要小心......。”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下,旋即微微一瞪郭淡,怨道:“都怪你。”
郭淡哈哈一笑,上得马车,招手道:“岳父大人,夫人,我要出门装逼了。”
寇家父女听得是哭笑不得。
虽然寇涴纱在郭淡心中留下一丝眷念,但郭淡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男人,他也不喜欢依依不舍,潇洒地一招手后,便钻入车内。
队伍立刻向南前行。
到时寇涴纱怔怔望着远去的马车,久久不肯回去,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但真到这一刻,她心里还是感到非常难受。
而在出城的沿途中,只见街边站着不少人,如周丰等商人都站在路边,用安静的方式目送郭淡离开,因为除了他们意外,还有不少书生士子也在,他们则是以愤怒、轻蔑的目光注视郭淡离开。
郭淡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外面的情况,他不看也知道。
行得一会儿,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郭淡一睁眼,掀开窗帘来,发现已经在南门前,车外张诚笑吟吟的看着他。
他赶忙下车来,拱手一礼道:“郭淡见过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