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刚好遇到一队官兵,当时我们都已经束手就擒,哪知那官爷就叮嘱了我们一句,下回别这么干了,然后就放我们走了。”
“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
“各位,既然这官兵都不管,那咱们不如去多抢一点。”
“这....。”
.....
那薛老头得知自家的田庄被抢,并且官兵还不管,气得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立刻坐着轿子去到汲县城内的百户所,要个说法。
“你们这里谁管事?”
薛老头站在厅内,一副老子为尊的作风。
他女婿就是知府,在这汲县谁敢惹他,那潞王府建也不会建他头上去。
“我就是管事的。”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头戴斗笠,扛着锄头,一身农夫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道:“我乃北镇抚司童旗队,奉命在此镇守,不知你有何事?”
此人正是郭淡的顶头上司童笠,那董平是坐镇府衙的,他可不会管这鸡毛蒜皮之事。
薛老头见他只是个小小旗队,连个百户都不是,又是这般打扮,不禁一脸鄙视,嚷道:“今儿上午,有人来我田庄抢粮食,而你们官兵不但视而不见,还阻拦老夫的家丁追捕,这是何道理,这还有没有王法。”
童笠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他们做得没错,这事不归我们管。”
“那归谁管?”
“郭淡。”
“郭淡人都不知在哪。”
“这我就不清楚了。”童笠道:“我们目前接到的命令,就是来此镇守,只要没有人造反,那我们就管不着,一切都得等郭淡来了,我们才知道该怎么做。”
“你...你...!”
薛老头气得指着童笠,只喘粗气,“好好好,你给老夫等着,老夫一定要去告你一状。”
童笠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道:“这我们就更加管不着了。”
很快,薛家田庄被抢一事传开了,被抢不是什么新闻,关键是官兵不管。
这......!
大地主们都慌了,官府撤走,官兵不管,这尼玛要了亲命,他们赶紧武装起来,目前只能靠自己。
薛家田庄前。
春风拂过,小草笑弯了腰。
只见两拨人马手持棍棒锄头对持着。
中间站着一对官兵。
领头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吴观生。
“官爷,他们这是要造反呀,你们连这都不管么?”
田庄那边管事又怕又怒的嚷嚷道。
吴观生瞅着对面那群乞丐,问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乞丐头头立刻道:“官爷明鉴,我们绝不是要造反,我只是过来抢点粮食。”
“此话当真?”
吴观生一脸威严道。
那头头忙答道:“小人不敢欺瞒官爷,我等都是大明的好子民,我们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世世代代忠于大明,大明万岁。”
他身后乞丐都是振臂高呼道:“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大明万岁,大明万岁。”
吴观生感动的泪光闪动,又向田庄那边道:“你们也都听见了,我吴观生可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忠肝义胆的百姓。”
说着,他又朗声道:“你们都不准持有刀剑弓箭等利器,不能闹出人命,只能拿棍棒,谁若违规,休怪我们不客气。弟兄们,我们去一旁待着吧,给他们腾出地方来。”
“喏。”
那些官兵昂首应声,但立刻就低下头去,拼命的忍住笑意,跟着吴观生往前走到一旁,列队在中间观看。
躲在田庄里面的薛老头,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有吐血身亡。
而那些乞丐却是激动万分,因为他们也买不起刀剑弓箭,他们只有棍棒,这个规定真是太TM公平了。
“冲啊!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这官兵一走,乞丐们挥舞着棍棒,高喊口号,就冲了上去。
这绝对是发自肺腑,我们大明的官兵,可真是人民的子弟军,如此大明,怎能叫人不爱。
砰砰砰!
霎时间,棍棒碰撞的声音,是不绝于耳,热闹极了。
这些乞丐虽然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但他们是为了自己性命而战斗,而对方的家丁、佃农都是为了薛家,这士气完全不对等。
田庄那边的人虽然武器精良,但却被打得节节败退。
“老爷,他们都冲过来了,外面肯定守不住,赶紧让他们撤回来,守住庄内的粮仓,外面的粮食就给他们吧。”那管家跑到薛老头身边,焦急的说道。
薛老头是个铁公鸡来得,一下损失这么多粮食,心疼啊!哆嗦着嘴皮子,就是出不了声。
那管家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