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起来,“各位,我这番回来,感觉自己是带着一身债回来的,纠察院那边说人手不够,要求增加支出,你们法院、诉讼院也要求增加支出,当初契约上可都是规定好的,这半年都没有到,你们就开始要钱,这样可就没法愉快玩下去了。”
身为法绅代表的王煜抚须叹道:“这还真不能怪我们,别得县我不敢说,但是我们汲县,本就有很多事务,而且是越来越多,如今周边州府的大地主也经常派人来告状,我们是真忙不过来,我们绝非是为了钱。”
其余人也是纷纷点头,个个都是一脸郁闷。
这官瘾过着是爽,但也不能超出身体的极限,近一个月,他们个个都是累的跟一条狗似得。
作坊那边,集体工作的弊端渐渐显露出来,纷争越来越多,那些违法的人,也需要纠察院来监视,外面的人还天天跑来告状,这真的忙不过来。
如果钱不是在郭淡手里,他们早就加派人手。
郭淡却露出比他们还要苦逼得脸色,苦叹道:“王老,你不当家,不知这柴米油盐之贵,增派人手是要花钱的,我是拿不出钱来。”
王煜哼道:“这才多少钱?”
“不多,你来给。”郭淡立刻道。
“老夫.....!”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阻止了王煜。
王煜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
郭淡倒也没有继续揶揄他们,道:“如今卫辉府还在支出阶段,我是肯定拿不出来钱来的,要不你们自己想办法。”
王煜道:“不瞒你说,我们一直都在想办法,可是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今周边县城的百姓都知道,来咱们卫辉府干活,要比在当地当佃农好得多,他们自然都往这边跑,两地相距又不是很远。”
郭淡笑道:“王老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降低我们卫辉府的待遇,让我们变得周边一样。”
王煜赶忙摆手道:“这你可别乱说,老夫绝无此意。”
这话要传出去,让那些百姓知道,他这乡绅就别当了。
郭淡又看向其他人,那些法绅、诉讼师,人人皆是摇头叹气。
这事真心无解。
人往高处走跟水往低处流一样,那是属于自然规律,是不可逆的,谁让你将卫辉府搞得这么好。
郭淡双手一摊,道:“那你们说怎么办,除了钱之外,其它的都好说。”
王煜也急了,激动道:“你要不肯增加支出,那你就应该想个办法解决,我们是真忙不过来,而且这事干得,是哪边都不得好,周边那些大地主、乡绅,跟我们都是有交情的,我们也不好不管。我们要让纠察院去抓人,纠察院也抱怨我们,天天找活给他们敢,就连那些商人也抱怨我们,说这人来了干了几天,就被抓走,打乱他们的安排。”
一旁诉的讼师见王煜把他们给漏了,急忙道:“其实最苦的是我们诉讼院,来个告状的,我们就得收集证据,这些天看供词,看租约,看得我们眼睛都快要瞎了。”
郭淡道:“我不是不肯拨钱,是没有钱可拨,我们卫辉府的税收,你们是知道的,目前的支出,都是凭借那千分之一得契约税在顶着,我又只有减税权,没有增税权,我从哪里去弄钱。妈了个巴子,真他娘得操蛋。”
说到后面,他不禁口吐芬芳。
王煜怒道:“你骂谁?”
郭淡脖子一仰,道:“我这几日可是天天在边界跑,半条命都快没了,我发泄一下还不行么。”
王煜怒哼一声,偏过头去,这老头脾气也是暴躁的很。
“靠!”
郭淡也偏过头去,最近他可是膨胀的厉害。
王煜身边那位姓刘的法绅赶忙站出来打个圆场,道:“勿要生气,勿要生气,这事又非你我之过,大家又何必为此伤了和气。”
郭淡道:“刘老言之有理,他娘的...抱歉,我的意思,我们卫辉府是全力以赴,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阻止那些人进入卫辉府,可是周边州府干了什么,他们就是随便派几个人去溜达一下,我一路行来,在边界看到得都是我们的人,弄到最后,又来找我们的麻烦,真TM憋屈。”
王煜狠狠点了下头道:“说得是,这事确实干得确实很憋屈。”
这话仿佛引起大家的共鸣,纷纷抱怨起来。
郭淡左右瞄了两眼,道:“我觉得咱们卫辉府的税,应该造福我们卫辉府的百姓,不应该浪费在他们身上看,他们就会来告状,也不会捐点钱给咱们。”
王煜又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这真是说出他心中最想说的话。
郭淡道:“这事我跟童千户谈过,他说若想要完全阻止,必须得建一道墙,我的意思是,让那些官府出钱来建。”
王煜没好气道:“这怎么可能,他们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