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并不是好消息。”
徐姑姑见郭淡怒气冲冲的回来,不免言道。
“他们这是要将我往死里整啊。”
郭淡嚷嚷一声,将那纸契约往桌上一拍,然后走到一边的酒柜,狠狠灌入几杯酒。
徐姑姑拿着那纸契约看了看,稍显诧异道:“这条件并不苛刻呀!”
“这还不苛刻?”
郭淡激动的直接一屁股是贴着徐姑姑坐下,狠狠地撞了下徐姑姑。
身怀绝技的徐姑姑也没有想到郭淡会往她身边坐,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差点直接动武,这辈子都没有被男人撞过,倏然站起,凤目睁圆道:“你想作甚?”
“不...不好意思,我...我太激动了,但居士此话也太过分了。”
郭淡一脸委屈,心里却想,我请你来,一点作用都没有,还不让占点便宜,你这秘书凭何立足?又愤愤不平道:“这条件还不苛刻,我是一个商人,学问也就在童生级别徘徊,他们竟然让我以农为本,这跟让太监去生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徐姑姑这回倒也没有怪他,这情有可原,走到对面坐下,道:“我想你是误会了,对你而言,可能是苛刻了一些,我指得合理,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郭淡激动道:“就事论事也很苛刻啊!”
徐姑姑摇摇头道:“任何一个强大的国家,都必须以农为本,要是没有粮食,商业那也不过是海市蜃楼,这道理你应该是明白的,你在卫辉府首先处理的也就是粮食问题。”
郭淡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还得缴税给朝廷,这我得靠商业去挣钱,我才能够去缴税,才能够从中挣钱,但是开封府很多田地都是不用缴税得,我又没法拿商业跟他们去换,卫辉府的地主为什么愿意交税,那是因为他们赚得更多,到时我拿命去缴税。”
徐姑姑道:“你可以拿卫辉府的商业换得开封府地主的支持。”
郭淡叹道:“且不说开封府很多地主都是反对我的,他们不见得会答应我,即便他们不反对我,我还得拿钱去养着那些藩王,那些穷的,我得给粮给钱,富的他们又不缴税,百姓就那么点点土地,官员是可以剥削他们,但我要剥削他们,只怕,哼,杀我十次都不够。”
徐姑姑点点头。
郭淡道:“居士,这你可得救我,以农为本,我一个童生真心农不下去啊!”
徐姑姑凝眉思索一会儿,道:“其实我朝税入并非是很高,关键在于那些地主偷税漏税,他们与官府、藩王相互勾结,隐匿土地,从而导致税入锐减,契约上定下税额,是以往年为准,并非是以开封府真实的产出,换而言之,只要治理得当,依法收税,你还是可以赚钱的。在这方面,我也可以帮你一些忙。”
郭淡郁闷道:“要是能收得上税,我早就承包了,岂会等到现在,问题就是收不上,这士农工商的阶级观念必须捍卫到底,他们个个都能够骑到我头上拉屎,我拿什么向他们收税。”
徐姑姑听他这满口得污言秽语,不禁摇摇头,强忍着道:“那也不见得,既然是你承包,你当然有权力向那些人征税,况且,你还可以向陛下求助,关于藩王的问题,别人兴许无法解决,但是陛下可以,记得当初张阁老可也把税给收上来,可见此事也并非是做不到得。”
郭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余光突然瞟了瞟徐姑姑,心道,这事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她当初提出那个挑拨离间得计策,事情也就不会进展到这一步,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借我之手,来解决这藩王和官员勾结的问题?
但愿这跟你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呵呵,我就让你把肠子都给悔青了,这藩王的问题是你一个女人能考虑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可都是我的宝贝,我能不能出海,就全靠那些藩王,我们就是要养着他们,让他们茁壮成长,今后再为我所用。
“就算能够挣钱,可也不多,而且来得慢,这不符合我郭淡的身价。”
郭淡突然言道。
徐姑姑诧异道:“你此话是何意?”
郭淡嘴角一扬,道:“收那点农税又能够挣多少钱,我的股份往随便上涨一涨,就是十几万两,这事推不推的掉,暂且先不说,我先把这股钱给挣了,我要气死那群臭老头。”
徐姑姑呆愣片刻,旋即莞尔一笑。
不一会儿,寇义便来到办公室,他本来是下江南的,因为出了这档子事,他就暂时没有去,不过他也已经派人前去做准备。
“管家,你立刻放出消息,就说我将会承包开封、彰德、怀庆三府。这还不够,你还要告诉大家,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卫辉府即将出现,我郭淡将要重铸整个河南道的辉煌,用不了多久,我的年收入将会达到五十万两,伟人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咳咳咳,吟诗念词就算了,这不是我的风格,你就直白的一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