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下过此令,那么这些人就是违抗朝廷命令,理应受到惩罚。”
“陛下。”
刚刚看完那封密函的杨铭深,突然道:“臣以为此事不应妄下决断。”
万历沉眉道:“朕没有妄下决断,朕只是让东厂去调查此事,倘若是郭淡说谎,朕自然也不会绕过他的。”
杨铭深道:“就算这信上说得都是真的,也不应该妄下决断。因为这信上是说,那姓张的大财主,只是出于喜好,拿钱出来举办马赛,是一些赌坊用他的马赛来下注......。”
郭淡立刻道:“此事草民都已经查明,那姓张的财主与那些赌坊是有暗中合作的。”
杨铭深都懒得搭理郭淡,向万历道:“陛下,老臣以为朝廷当初下得那道命令,有些过于武断,并未考虑周详,倘若以此来判罚得话,将来任何人都不敢举办任何比赛,不仅仅是马赛,因为只要有人以此来下注,举办比赛的人必然会受到株连,倘若将来谁以科举来下注,那可如何是好啊?”
王锡爵道:“陛下,臣以为杨大学士言之有理,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郭淡都快蹦了起来:“大人,这对草民而言,可就太不公平了,草民举办马赛,又是承包马场,又是拿出数以万两来做善事,基本就赚点车马钱,而那些人可都是躺着赚钱,就算从长计议,可也得马上查封他们的马赛和赌坊,抄没他们利用马赛所得的利润,至少要缴足与草民同样的钱,可多退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