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头雾水。
郭淡道:“要不是你们平时那么对待工匠,干得比谁还多,给得比谁还少,导致那些工匠看到朝廷的单子,就怕得要命,还接个什么啊!”
李如松当即虎目睁圆,咆哮道:“岂有此理,这是哪个工匠说得,可真是反了。要我说,你是太仁慈了,你不行就让我来,我就不信谁敢不接。”
匠户在他们将军看来,也就是一群工具人,还敢拒绝,看是你脖子硬,还是我的刀硬。
“又来了!又来了!”
郭淡一翻白眼,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肯接,换他他也不愿意接,激动道:“大哥,我还是一个商人,比工匠都还不如,你威胁他们干嘛,你不直接威胁我算了。”
“我倒也想。”李如松小声嘀咕道。
“嗯?”
郭淡当即看向李如松,你是不是想要往后面发射子弹的鸟铳?
李如松打了个哈哈道:“你我虽相识不久,但却彼此心心相惜,我怎会威胁你。”
郭淡太神了,这一会儿工夫,就将火器给揽了过来,他现在得罪谁,可也不会得罪郭淡。
恶不恶心,还心心相惜,你妹我都不想惜。郭淡鄙视了李如松一番,道:“这事将军就别管了,倘若传出去,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勾结,这我会想办法得。”
李如松突然醒悟过来,这事他还真不能涉及其中。问道:“你有办法吗?”
郭淡道:“小事一桩。”
李如松道:“那我就放心了。行,我就不打扰你想办法,我先告辞了。”
“不送了。”郭淡是有气无力道。
李如松刚走,只见一个小厮入得厅堂,道:“郭大哥,这是小东哥刚刚从开封府传来的信函,原本是要送去京城的,您看.....。”
但凡称呼郭大哥的,多半都是信行得人,这小厮名叫李三条,乃是曹小东的助手。
“拿来。”
郭淡手一伸。
李三条急忙将信函递上。
郭淡结果信函,看得一会儿,不禁骂道:“一群无耻小人,就会趁老子不在,玩这些阴谋诡计。”
“什么事?”
徐姑姑从后门又走了进来。
郭淡将信函给徐姑姑递去。
徐姑姑接过来看了看,原来信中是告诉郭淡,那一诺学府开始遭遇退学潮。
当初郭淡还在开封府的时候,许多商人子弟都抢着去报名,在当时可是震惊不少大名士,但是如今这些人中又有不少人反悔了,他们都想去别得学府。
原因很简单,就是舆论所至。
各地大名士都集中在开封府,这舆论一下被他们控制住,他们天天辱骂一诺学府,说去一诺学府的人就是下贱人,同时他们的学府招生,不论身份和地位。
只要有一颗求学之心。
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谁人也不想被人鄙视。
除非是真爱,否则的话,都想去别的学府。
徐姑姑看罢,旋即道:“关于此事,我早就提醒过你,记得你当时说,你有办法解决的。”
郭淡笑道:“我也没说我没有办法,我只是觉得他们很无耻,有本事就趁我在的时候,跟我来较劲,趁我不在,在背后玩手段,欺负我的小老弟们,可真是岂有此理,等我解决完鸟铳的事,我就去收拾他们。”
徐姑姑道:“那你打算如何解决鸟铳的事?”
郭淡笑道:“这买卖做不成,一定是价钱不到位。”
第二日,郭淡就命人将卫辉府所有的铁器大制造商都给请到陈楼旅店里面的会议室。
共有三十余人。
他们趁着郭淡还没来,三三两两嘀咕着。
“你看,好像来得全都是铁器商?”
“看来还是为了鸟铳一事。”
“难道这是鸿门宴?”
.....
“你们怕什么,郭淡自己也常说,这做买卖讲得是你情我愿,咱们不愿意做,他还能逼咱们不成?”
“他要真逼咱们,咱们就去法院告他。”
“你们先别激动,我看郭淡也不是这样的人,要真是为了这事,咱们就跟他讲清缘由,鸟铳咱们根本就不会生产,怎么接啊!”
.....
忽听得一阵脚步声,大家立刻闭嘴,只见郭淡和李三条从外面走了进来。
郭淡径直来到正座前坐下,目光一扫,道:“这人都到齐了吗?”
李三条点点头:“都已经到齐了。”
“那就把东西拿上来吧。”
“是。”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大汉抬着几个大木箱子走了进来,同时几个服务人员拿着一本本文件,给在坐的铁器商,每人两份。
有些铁器商好奇得翻开看了眼,顿时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