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国库,也真是没见过钱似得,第二日,宋景升就率领外承运库的禁卫来到牙行完成税入的交付。
三府加起来一共是二百一十万两。
但是要扣除损耗,扣除河道支出,扣除官府支出,等等,就还要缴纳一百八十多万两。
一诺牙行加上五条枪,可也没有这么多钱。
可见这权力还是最赚钱得。
那边要死要活,才弄得二十万两,而这边一句话,就拿走一百八十万两。
这日气候已经非常寒冷,大雪是眼看着要落了下来,但是却有无数百姓赶来这里观看。
对此更是议论纷纷。
“这得有多少银子呀!”
“将近两百万两啊!”
“啧啧,郭淡还真是厉害呀!”
“这还用说么,我听说郭淡刚去到开封府,可就下令免除了所有贫农的税入。”
“是呀!那些老爷们收税,可都逼得百姓没饭吃,人家郭淡收同样多得税,百姓却过得更好,你说那些老爷们得从中拿多少。”
“此言差矣,哪个官员敢捞几百万两,只不过那些老爷们吃软怕应,只敢逼着百姓交税,可不敢让那些大地主交税,人家郭淡刚好相反,专收那些大地主的税。”
“唉...要是咱们京城也承包给郭淡就好了。”
“你这话可别乱说啊!”
......
他们却不知道这话,其实已经传到内阁大臣得耳里。
后面就站着王家屏和王锡爵。
二人为了避免尴尬,是不露声色的来到后面得角落里面。
“一次可能是巧合,但次次都是如此,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他真有这实力啊!”王家屏不禁感慨道。
王锡爵道:“关于此事,我也琢磨了许久,为什么官员就收不到税,而郭淡就能够把税收上来。其原因还是在于,郭淡有办法令那些大地主赚得更多,大家才会心甘情愿得交税啊。”
王家屏点点头,道:“其实我看真的可以让郭淡入朝为官,他这方面得能力,是可以帮助国家改善朝政的。”
王锡爵道:“那也要他自个愿意,陛下可早就问过他,即便那个誓言是真的,他也可以不说出来的,可见他不愿意入朝为官。”
王家屏问道:“这是为什么?”
......
一诺牙行!
“宋侍郎,你也看见了,全都空了,我没有骗你吧,我可是连卫辉府的税入都交了上去,明年还得到处找钱来填补这个窟窿。”
郭淡瞟了眼已经空空如也得银库,嘴角露出苦涩的微笑。
宋景升只是瞟了眼,可是没有丝毫得同情:“这可都是你自找得。”
郭淡呵呵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可是朝廷逼我接下来得,而不是我自愿的。”
宋景升没有做声,这话可真是戳心窝呀,这都没有整死郭淡,他感到无比得沮丧,带着人马押送着银子离开了牙行。
国库突然多了一百八十多万两,那固然是好事,但是官员们对此倒不是非常开心,因为涉及到这些州府得油水,也都随之消失了,郭淡可不会贿赂他们,这钱要进入外承运库,想要再伸手进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
“拿了这么多钱走,连句谢谢都没有,难道这就是所为得义务?”
郭淡带着一丝讽刺地笑道。
“夫君!”
寇涴纱走了过来,安慰道:“你就别怄气了,这钱本就该交给朝廷,咱们没亏就行。”
关于开封、彰德、怀庆三府的税收,其实郭淡并未从中赚到什么钱,他说得是风轻云淡,但他其实把在开封府买卖所得之利,全部都拿了出来,再加上卖地和那些大地主得税收,这才把税给交齐。
若以他的时间来算,他还亏了一些,毕竟他在那里耗费不少精力,如果用在卫辉府可能会赚得更多。
但是对于他而言,不亏就行,这钱都是属于投资的。
郭淡偏头瞧向寇涴纱,突然哈哈一笑,一手搭在寇涴纱得肩膀上,“我不是怄气,我只是觉得他们挺可怜的,才一百多万两而已,还怕我赖账,这就是我不愿当官得原因,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穷酸气。”
“就你厉害,总是口无遮拦。”
寇涴纱当即赏了郭淡一记白眼。
郭淡哈哈笑道:“走走走,我们去看看咱们的小金库。”
虽然眨眼间,金库就被搬空了,但是夫妻人二人却无比轻松,一点也不感到失落。
因为这钱放在这里,就是上缴给朝廷的。
朝廷要真穷的叮当作响,饥不择食,那他们可就真成猪了,该给得还是得给。
来到总裁办公室,寇涴纱坐在总裁的位子上,从抽屉里面拿着一份账目递给郭淡,道:“关于卫辉府传来得账目,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