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任何方面都要与她哥哥竞争,哪怕是骑马射箭,她也绝不肯服输,而我当时只是认为这孩子生性顽劣,故而常常教训她。
直到他哥哥去世之后,我才幡然醒悟,我也曾想过补救,在有一段时间,我曾将她视作我最信任得人,不可否认的是,我能够当上太仆寺卿,她是功不可没,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助长了她的野心,而当我知道她对荣儿做得那些事,我实在是难以原谅她,也不可能再留她在徐家。
当时我是打算为她寻找一个好的夫家,但她却选择了离开徐家。”
郭淡摇摇头道:“我并不觉得是如此。”
徐梦晹错愕道:“难不成你比我还明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郭淡笑道:“我认为令嫒最大的野心,不是要得到徐家,也不是要证明比谁更强,而是要弥补伯爷您心中得遗憾,因为伯爷您的期待,就是她是个男孩,然后将来能够继承家业,她争夺徐家家业,不就是伯爷您心中曾经的期待吗?”
徐梦晹双目一睁。
郭淡道:“我相信令嫒从小内心就充满着对伯爷得愧疚,她也希望自己是个男孩,但这是不可能改变得,可她不希望伯爷您再失望,她所做得一切,就是为了弥补伯爷您心中的遗憾,只可惜她太执迷于此,她一定要做到伯爷您期待得一切,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么做,竟然让伯爷您更加失望,这才是她离开徐家的唯一原因。”
徐梦晹闻言,久久不语。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一直都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徐姑姑会有如此野心,她又不能当官,她也不是一个爱钱的人,他曾一度理解为徐姑姑是为了报复他偏爱徐继荣父子,因嫉妒而成恨。
他就没有想到过,徐姑姑当初所争取的一切,全都是他当初得期待和遗憾。
“嗨呀!”
徐梦晹突然懊恼得拍了下大腿,道:“这都怪老夫啊!这好好的一个家.....唉.....!”
郭淡笑道:“老价钱。”
徐梦晹一怔,道:“什么老价钱?”
“基本价,一千两。”
郭淡笑道:“伯爷给我一千两,我帮伯爷摆平此事。”
徐梦晹激动道:“你有办法?”
“我又不是那些户部官员,喜欢浪费时间,要是没有办法,我根本就不会提及此事。”
郭淡很不礼貌的勾了勾手指。
徐梦晹毫不在乎,赶紧附耳过来。
郭淡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徐梦晹突然惊呼道:“陛下。”
但说罢,他又心虚得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松得一口气,又小声道:“你这是甚么办法,这种事怎能惊扰陛下。”
郭淡苦笑道:“谁让令嫒那么聪明,陛下若不出面,怎么可能骗得了她。话说回来,陛下每次找你借钱,哪件事又是为了国家百姓,还不都是后宫那点事,这大家有来有往,下回合作才能愉快。”
徐梦晹想想也对。
肥宅找他,不是借钱买珠宝,就是借钱修宫殿,就没有一件正经事,那我为什么不能找肥宅谈谈不正经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