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个嚷嚷声,“淡淡,淡淡,我捉了两个细作。”
话音未落,就见徐继荣扛着一枝巨大的狼牙棒闯入进来。
郭淡直翻白眼道:“我说小...小杰,你能不能别扛着这玩意到处走,这一个转身,就可能砸死一片人。”
徐继荣赶紧将狼牙棒放下,又是激动道:“淡淡,我方才在河边玩...巡视得时候,捉到两个细作。”
他又朝着外面喊道:“带进来,带进来。”
只见两名锦衣卫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和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徐继荣道:“这两小子,方才躲在草丛里面鬼鬼祟祟得,一定是对方派来打探我们的军情。”
军你妹!拢共就一百多人,这还需要打探吗?郭淡没好气得看了眼徐继荣。
那青年突然喊道:“我们不是细作,我们是来找郭淡的。”
郭淡好奇道:“你们找郭淡干什么?”
那青年谨慎地瞧了眼郭淡,没有做声。
郭淡指着徐继荣道:“他就是郭淡。”
青年瞧了眼徐继荣,摇摇头道:“他不是郭淡。”
郭淡好奇道:“你怎知他不是?”
青年嘀咕道:“郭淡可没有这么傻。”
“你说什么?”
徐继荣大怒,一手揪住那青年得衣襟,结果没有拿稳狼牙棒,差点砸到他自己头上,幸亏边上一个锦衣卫眼疾手快,伸手握住狼牙棒。
郭淡真让这蠢货给吓死了,赶紧道:“快将这玩意拿出去,今后再也不准这厮碰这玩意。”说着,他又向徐继荣道:“小杰,你先放开他。”
“等会有你好受的。”徐继荣怒推那青年一把,气鼓鼓地站在一旁。
那青年揉了下胸口,又看着郭淡,“你才是郭淡,对么?”
郭淡笑道:“你怎知道?”
那青年道:“因为我听说郭淡年轻有为,俊朗不凡.....!”
“是的,我就是郭淡。”郭淡点点头道。
“我呸!”
徐继荣酸得跟个柠檬似得。
那青年惊喜道:“你真的是郭淡。”
郭淡再度点点头,又问道:“你们是何人?”
那青年忙道:“我乃宁夏城里一个卖油郎,唤作李登,这是我的小兄弟秫子,在一个酒楼里面当酒保,前些天他在帮那哱小王子打酒得时候,偶然听见那哱王子想要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
郭淡皱眉道。
李登点点头道:“他们想要绑架你,向你勒索钱财。”
郭淡听得暗自松了口气,绑架我就还好说,问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给我通风报信?”
李登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我一直都非常仰慕你。”
徐继荣突然咳得几声:“你们有没有听过徐家小伯爷的名号?”
“徐家小伯爷?”
李登和秫子相觑一眼,同时摇摇头。
徐继荣怒道:“那你怎么听过郭淡的名号?”
李登道:“郭淡的大名,我们当然听过,这里来往的商人天天都在说郭淡的故事,一诺牙行,举办马赛,承包卫辉府、开封府......!”
他对于郭淡事迹,可真是如数家珍。
活脱脱一个小迷弟。
郭淡笑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细,那你认为即便我过去,他们能绑架得了我吗?”
李登眨了眨眼,又道:“那倒也是,就他们哱家父子岂是你的对手。”
“可不就是么。”郭淡笑了笑,道:“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来承包宁夏的,故此我对于宁夏的商业很感兴趣,李登,你卖得是什么油?”
“羊油?”
“一斤多少钱?”
“三分钱。”
说着,李登又郁闷道:“不过最近到处都在打仗,生意不太好做,一斤两分钱都不好卖。”
郭淡点点头,道:“既然不好卖,就别卖了,今后你们两个就帮我打理我在宁夏的买卖吧。”
“真的吗?”
李登、秫子不禁喜出望外。
郭淡点点头,道:“暂时你们先留在这里,等我与哱王子谈妥之后,再叫你们过去。”
李登本还想提醒一下郭淡,但终究忍着没有说出来,他觉得再提醒的话,是在侮辱自己的偶像。
不过他们的到来已经是一种莫大得讽刺,大明官员、将军都是三缄其口,敬而远之,反倒是宁夏一个卖油郎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跟他通风报信。
翌日一早,在寒风凛冽中,郭淡就带着徐继荣以及一百锦衣卫渡过黄河,抵达了宁夏境内。
可这一下船,他们就被数千叛军团团围住,跟着来的那一百名锦衣卫都有一些冒汗,这完全没有反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