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笑道:“可全靠你了。”
袁中道微笑地点点头。
......
京师。
“哇...这些老头还真是有些手段啊!”
郭淡坐在壁炉前,看着刚刚从南京传来的报纸,忍不住摇头赞道。
“他们的学生都遍布朝野,他们能差吗?”
徐姑姑微微翻了下白眼,又道:“哦,方才我听爹爹说,邹永德他们已经引咎辞职。”
“什么?”
郭淡诧异道:“他们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徐姑姑道:“那都是翰林院大学士,又不是他们言官。”
“哦。”
郭淡点点头,又好奇道:“那他们为什么辞职?”
徐姑姑指了下郭淡手中的报纸,道:“当然是为了配合丁直他们,邹永德表示只是被永宁公主的事给气急了,故而才说要回到以前,如今他为此道歉。”
“高!”
郭淡大拇指一竖,道:“这一招是真的高,如此便能够分化不少年轻的读书人,但也没有什么卵用,读书人没有多少,民心指得是百姓,可不是读书人,话又说回来,他们能分化我们,我们也能够分化他们,待春暖花开之时,我就收他们的狗命。”
......
邹永德他们在京城已经失势,那么他们只能配合南京,他们现在也知道,回到以前这个想法得罪太多人,不能这么干,借着这个机会,他们赶紧低头认错。
现在可不是争权夺利,而是要保护儒家思想。
而南京方面,也开始向各地输送报纸,进行全国性反击。
双方在各地开始较劲。
这个年节虽然热闹,但是一点年味都没有,大家都在论战,只要思想出现动荡,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家都开始混乱了,也不知道该听谁得。
......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之际。
松江府,上海县。
“秦管事今儿怎么有空上老夫这来。”
一个五十来岁老者向身旁坐着的那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道。
这老者名叫薛叙,乃是上海县有名的大士绅,而他边上坐着这个汉子名叫秦舟,乃是风驰集团得一个管事。
秦舟笑道:“听说薛员外最近在怂恿村民抵制我们风驰集团?”
薛叙愣了下,旋即道:“你怎么不去问问你们东主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事?”
秦舟呵呵道:“我可没有资格去问我们东主,但是薛员外么?”
薛叙冷笑道:“怎么?你未必还想威胁老夫?”
秦舟摇摇头道:“就您还真不够资格,让我来威胁。”
“你说什么?”
薛叙怒喝一声,又冷冷笑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管事。”
秦舟道:“但我身在风驰集团,这海边的事就是我们说了算,从今往后,在这地界上,全都由卢志寒员外接管。”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呵呵笑道:“薛老哥,对不住了。”
薛叙猛然醒悟过来,指着卢志寒道:“是你将这消息告诉他的。”
卢志寒道:“老哥,我可是劝过你的,如今好不容易开海禁,咱们上海县的百姓可算是多了一条财路,若是得罪风驰集团,那咱们连海都出不了,可是老哥你偏偏不听,还妄图将风驰集团赶出上海县,你就只顾着你自己,而不顾大家,那你就没有资格再主持宗法,我们已经商量过了,罢免你长老一职。”
秦舟笑道:“对了,你的田地将不计入三林乡,那么根据一诺保险的条约,你们的田地将不再受保,至于你们家里得生意,我劝你是赶紧出售,估计也没有人敢你家做买卖。”
薛叙咬牙切齿道:“你们真是卑鄙无耻,斗不过我们,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秦舟呵呵笑道:“好像是您先暗中使坏,怂恿乡民要将我们赶出去,如今却反过来骂我们卑鄙,有本事你再骂一句试试,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卢志寒笑道:“老哥,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令弟、令郎,包括你老丈人家里,可都有从事买卖的,你这一骂,可能就是一字千金啊!”
薛叙张着嘴,哆嗦着嘴皮子,就是不出声。
秦舟冷笑一声,道:“就你这胆色,也配跟我们东主作对,真是不知所谓。”
言罢,他站起身来,向卢志寒伸手道:“卢员外,我们喝酒去,今儿我请客。”
“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二人大笑着走出薛家。
......
南京。
冬雪刚刚融化,只见南京城内外突然多出茫茫多的舞台。
艺术学院突然宣布将会在南直隶进行一百场巡回演出。
不但免费看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