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非常唏嘘,关于这事,民间知道的比皇室要更加清楚,那驸马是一个商人之子,市民都知道那就是一个短命鬼,那牙商就是拿钱给自己儿子去冲冲喜。
拿公主来冲喜。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不少人都写信送去牙行。
你们一定要幸福。
让郭淡一定要保护公主,不要让她再受委屈。
惹得郭淡都有些哭笑不得,我老婆要你们关心,我特么都富可敌国,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里上演言情剧。
既然大家都值得同情,总得有一个背锅的吧。
礼教!
不二人选。
于是大家又就借此狠批礼教,差点又是一出人伦悲剧,连皇室都躲不去,更别说百姓。
那边还在上演戏剧,这边就冒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对于礼教而言,这真是雪上加霜,又被批得是体无完肤。
但是懂得人都懂。
这纯属就是操作啊!
究竟是谁人爆出这个消息的,你们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我们就是上了这当,才搞成今日这般局面,原本屁事都没有。
当时只是保守派在争,是这事爆出来之后,礼教才加入这场战斗的,结果却遭受灭顶之灾。
可他们也没有办法。
再继续辩吗?
得罪皇帝还不够,还要将太后也给得罪了。
疯了。
大臣们明明知道被操作了,但还得上奏表示都是自己的错,请求皇帝原谅。
如辞职的魏星海、邹永德等人,也都在报刊上刊登文章,正式对此事道歉。
他们倒是不想这么做,但是许多儒家中人都要求他们道歉。
如今他们是一心要保儒家。
而如今唯一能够拯救儒家的可就是皇帝,因为万历从未发表任何言论,如果他再补上一刀,那可就彻底完了。
......
皇极门前。
万历坐在龙椅上,是左瞧瞧,右瞧瞧,底下的大臣个个都是垂首而立,不敢直视皇帝。
过得好一会儿,万历缓缓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感到一丝羞愧?”
王家屏立刻站出来,道:“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辜负了圣人地教会,臣有罪,还请陛下惩罚。”
言下之意,陛下您是对的,但圣人也没有错,都是是臣的错。
“臣等有罪。”
群臣齐声言道。
“辜负?”
万历站起身来,来到台阶前,道:“朕以为不能这么说,谈不上辜负,说穿了,就是成王败寇。你们都是我大明最聪明的人,那圣人之言你们理解得比谁都要透彻,只不过这都只是其次,圣人之言只是你们手中的武器,关键还是在于儒家赐予你们那非凡的地位,这才是你们真正守护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缓步下得台阶,在大臣们中间,边走边言道:“百姓,国家,君主,在你们心里,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儒家不倒,你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张鹤鸣立刻站出来,道:“陛下,臣等绝非这么想过。”
“是吗?”
万历笑呵呵道:“朕看过你的一些文章,对于顾宪成等人,真是推崇备至,但顾宪成他们对国家,对百姓,对君主,到底做过什么贡献,而郭淡给国家带来财富,给百姓带来富裕的生活,为君主排忧解难,你可曾有写文章夸他半句?”
“臣...!”
这一句就怼得张鹤鸣哑口无言。
“虚伪!”
万历是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为何你们不夸郭淡,很简单,因为他违背了儒家思想,故此不管他做任何事,在你们看来,都是离经叛道。所谓正直,忠良,那只是你们自己认为。
你们以前顶撞朕,宁可一死,也不愿意向朕低头,但是这回,朕都还未开口,你却主动认错、请罪。为何?那当然是为了儒家思想,难道还是为了天下百姓吗?”
说到这里,他手霸气地指向王家屏,道:“王爱卿,你来说,朕可有冤枉你们啊?”
王家屏满脸涨得通红,道:“陛下没有冤枉臣。”
万历又轻蔑地瞥了眼张鹤鸣,道:“朕将话跟你们说明了,你们中不少人的忠诚,在朕看来,简直就是一文不值,不,甚至还是亏本得,毕竟国家在你们身上都花了不少钱,但是你们给国家贡献就是唾沫。”
这嘴可真是够损的,但是没有办法,肥宅憋了二十年,不让他说那是不可能的。
张鹤鸣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响,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他是非常自傲的人,这番讽刺,真是令他难以承受。
万历都不多看一眼,你们讽刺骂朕的时候,也不想想朕会不会气得吐血,转身又往台阶上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