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清流顶柱,您都不敢当,谁能当?佞臣温体仁吗?”
众读书人纷纷叫嚷,为钱谦益不平,个别激进份子甚至面红脖子粗的诅咒起了崇祯。
崇祯都快气死了。
更气的还有呢!
张溥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钱谦益继续讲,钱谦益闭目良久,先是做出一副古之寂寞圣贤的装逼派头。
接着他猛的睁开双眼,悠悠道,“如今天下时局不稳,辽东有后金虎视眈眈,东南有倭寇烧杀抢掠,西北有贼兵攻城夺地,内有奸臣,外有强敌,国家危矣。”
一听说国家危矣,这些读书人纷纷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钱谦益深深叹了口气。
“老夫自下野以来,朝中清流被陛下驱逐殆尽,前朝内宫尽是奸佞之徒,就连魏忠贤都被重新启用了,老夫以为陛下只是昏庸而已”
“后来陛下又大收商税,敛盐铁矿税于内库,与民争利,老夫以为陛下只是贪财而已。”
“可是老夫错了,前些日子陛下不顾念勋贵们的赫赫战功,大杀勋贵,以至于血染神京,尸骨如山,陛下岂止是昏庸贪财?简直是暴虐啊!”
暴君!
暴君!
暴君!
众读书人拳头紧握,纷纷咒骂。
张采振臂高呼,“如今国难当头,暴君不思救国救民,反而为了一己之私,诛杀功臣之后,寒了天下人心,我们读书人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