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毛文龙这么埋汰自己。
满桂都快气死了,他和毛文龙的关系原本非常好,可后来两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关系就有点僵了。
此时他见毛文龙不仅不救自己,还只顾着说风凉话,大怒,“毛蛮子你个混蛋东西,劳资和你势不两立。”
啊~
满桂话还没说完,疯狂的鳌拜就已经冲了过来,他满脸是血看着满桂直狞笑。
满桂啐了口,“失心疯啊,劳资不就杀了你马,又没杀你妈的,你个狗东西只盯着劳资一个人砍算什么好汉?快看看你后面的毛蛮子,他最可恶了的,砍死他呀!”
“呸!”
毛文龙大怒,“好你个狗东西满桂,劳资刚准备好心好意的救你,你特么就这么狼心狗肺?劳资不救你了,就让你这狗东西被他砍死得了,砍死你!”
毛文龙嘴上虽然说着不救,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他抡起膀子狠狠砍向了鳌拜。
这鳌拜只微微一侧身,躲过最致命一击,不过他的一条胳膊却被整个卸了下来,鲜血淋漓,好不凄惨!
这鳌拜完全顾不得胳膊,他现在一心只想弄死这个杀了他爱马的满桂,左胳膊掉就掉了,反正拿刀的是右胳膊,杀死你个狗日的。
鳌拜抡起大刀继续扑向满桂,就如同一头大猩猩扑向瘦猴子。
其实这满桂的体型也是非常壮硕的,甚至还被人误以为是蒙古人,可是他的体型和鳌拜一比,就又显得小了点了。
鳌拜的大刀砍下……
满桂急忙抡起自个的大刀挡在身前,虽然堪堪挡住了这一刀,但也被大刀巨大的冲击力震的虎口发麻,胸中气血上涌。
“妈蛋啊!”
满桂这时候居然还能骂人,他大喊道,“这个疯鞑子是吃什么长大的?咋力气那么大,单手都特么那么大劲,简直是野猪精啊!”
鳌拜一刀没能得手,便再也没有机会了,毛文龙等将领岂能让他杀死满桂?
毛文龙飞起一脚将鳌拜踢翻在地,众将抡起大刀上前,几刀下去就将他砍了个稀巴烂,鞑子第一巴图鲁,秒变肉泥酱,红的白的绿的杂七杂八满地都是,心理素质差的人只怕当场就吐了。
当然这家伙的头颅还是被保护的挺好的,大伙都没砍坏他脑袋,毕竟这玩意可是军功啊?鞑子大将的脑袋可是值不少银子呢!
满桂狼狈的爬了起来,他现在累的都快倒毙了,刚刚一番生死搏杀,耗尽了他的体力。
“妈蛋的!这疯鞑子力量真大。”满桂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怀里掏出个馒头啃着,刚才体力消耗太大,得补充补充。
毛文龙揶揄道,“听说鞑子都是茹毛饮血,吃生肉长大的,变成这样的怪物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满桂吃几天生肉没准比他还要壮硕?”
满桂郁闷的看着毛文龙,虽然他想狠狠的和这嘴贱的毛蛮子干一架,但是这家伙刚救了他命,对救命恩人动手就有点忒不地道了,忍忍忍!
鳌拜伏诛……
孙承宗这边也杀的欢,虽然孙督师的战力一般,但人家周围有一圈的将士保护啊。
一刀一刀,孙承宗老当益壮,砍鞑子如同砍西瓜,鲜血扑了他满脸,可是他依旧不知疲惫的砍着。
砍着砍着,帝师孙承宗泪流满面,鲜血和泪水糊了一起,泪眼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将士们……
在那片莽莽荒野,多少将士凄惨死去,无声无息被埋葬在了黄土之下,而他们的父母妻儿或许还在苦苦的等待着。
恨恨恨!
孙承宗终于累的虚脱了,他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着,这么长时间的痛苦悲伤内疚终于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逝者已矣,而活着的人依然还要继续活下去。
孙承宗抹去眼泪,缓缓站起身来,极目远眺,到处都是血与尸体,有人的,也有战马的尸体。
有些战马还好好的活着,有些则身受重伤只余一口气,战马都是非常宝贵的战略资源,只要不是重伤到难以救治的,大部分战马都被牵走了,不能走的,就抬走。
明国的将士们默默打扫着战场。
突然起风了……
热浪滚滚包裹着血气卷到了很远的地方,无数的老鼠和野狗从阴暗的角落中探出脑袋,它们嗅着这腥甜的气息,饿,饿啊!
它们静静的蛰伏着,等待着,等待人类的离去,那里将会成为它们的盛宴!
……
孙承宗疲惫的班师回了宁远城,而赵率教也自戴枷锁跪在了他面前,一言不发。
而且他似乎故意和自个过不去,还故意搞了个百来斤的铁枷锁铐在了脖子上,压的他肩膀上皮肤颜色都变了。
对于赵率教,孙承宗的映象非常好,这是个良将,奈何太过于善良,当断不能断。
孙承宗叹息一声,将他扶了起来,“赵将军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