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草原上,苍茫浩渺,洮儿河畔,毡房点点,炊烟袅袅,羊群样晖,马儿嘶鸣。
一群疲惫的牧民慵懒的躺在金色的草甸上,在心中痛骂着软弱无能的部落首领。
忽然,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黑影慢慢拉近,伴随着万马奔腾的铁蹄轰鸣声!
周围的牧民瞬间呆傻,远处奔腾而来的是一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红潮,他们虽没有甲胄,却发出摄人的气势!
“明军杀来了!”
一道破音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草原,不用想,奔袭而来的便是明军,正是自近日来一直躲避的杀星!
蒙古人的营帐连绵十几里,不仅有各部联军,还有大量的牧民和牛羊,最先遭到攻击的是驻守外围的满珠习礼所部。
满珠习礼是庄妃布木布泰的四哥,在清廷受封札萨克多罗巴图鲁郡王,自认年轻有为,是蒙古最强的勇士。
“列阵!列阵!”
“科尔沁的勇士们,随我上马杀敌.....”满珠习礼大声吼叫着。
蒙古骑兵队伍轰然而动,以此作为对这位善战扎萨克的回应。
满珠习礼不愧是名巴图鲁,称号没白拿,他急催胯下蒙古马,直奔袭来的龙武军而去。
呼哨一声,科尔沁部的骑兵勇士们立即分成两部,像一支巨大的铁钳,于两翼包抄而去,充满发挥了蒙古骑兵的祖传战术。
“射!”
满珠习礼在马背上抽出骑弓,呼喊这下令对奔来的明军进行齐射。
箭雨蝗虫一般抛射向前方的明军,转瞬之间,便有数十上百骑人仰马翻。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眼前的明军不仅没有被扰乱,反而加速了冲锋的速度,数百骑一排,如墙推进。
随着一阵冰冷透骨的手铳声响起,冲锋在前的蒙古骑兵,前面几排瞬间落了一地,紧接着被随后赶来的同族骑兵马蹄践踏,顿时便血肉模糊一片,成为一团团的骨肉之泥。
面对如此惨景,满珠习礼毫无同情之色,草原上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如此残酷的一幕,他早就习以为常。
鲜血纷飞四溅,满珠习礼的心底腾起了遏制不住的兴奋,他疯狂的挥舞着弓箭,声嘶力竭的狂呼大叫:“勇士们,冲啊!”
自己玩的那么嗨,他身边的蒙古勇士们却慌了,一个部落就几百号骑兵,加上青壮牧民勉强凑个一两千人,面对如海的明军骑军,这仗怎么打?首领哪来的自信?
当科尔沁部骑兵对再次调整好角度和位置准备齐射时,又是一片杂乱的铳声响起。
明军骑兵的轮转手铳射速很快,转一下射一发,在马上接连不断的打击,科尔沁部骑兵们猝不及防之下,人仰马翻,血肉模糊,一股恐惧感猛然而生。
战马速度太快,后面的蒙古骑兵根本不及回避,将前面的战友生生的被踩踏而死。
满珠习礼心疼不已,胸中气愤难当,然而他没有任何办法,手铳一轮紧挨着一轮,而且骑兵的间隔是如此的密......
双方骑兵很快接近,龙旗与狼旗瞬间混合,长枪与刀斧等闪耀金属的寒光中,兵器的交击声,弓弦的响动声,战马的嘶鸣声,士兵落马的惨叫声。
双方接战不久,科尔沁部蒙古骑兵就好像割倒的牧草一般,倒了一茬又一茬,很多骑兵惊恐着掉头就跑。
事实证明,散装的蒙古骑兵选择与明军骑兵铁流正面刚,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除了逃命,剩下的只有拼命的逃命。
上千名蒙古兵转瞬之间便已经所剩无几,只有满珠习礼冲的最远,似乎进入了状态。
在颠簸的马背上,满珠习礼与多位明军骑兵交错而过,只是不是什么原因,他几乎没砍刺到对手,一波如入无人之境的操作看似勇猛激烈,杀得难解难分,实则毫无卵用。
满珠习礼不愧是大清御赐的多罗巴图鲁郡王,竟一路冲到了朱慈烺的中军前。
看着周围一片黑压压的铳口对着自己,满珠习礼感觉明显不对劲,等他回头之时,只见自己身后的部下们,要么躺着,要么跪着,周围的草地早已被鲜血染红,除了尸身还是尸身。
绝望之下的满珠习礼放慢了马速,淡定的掉头,满脸流露出强者的自信,想要浑水摸鱼趁机跑路。
“啪!”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朱慈烺吹了吹冒着青烟的枪口,皱着眉头道:“莫名其妙!”
数里之外的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营帐,周围一片嘈杂。
听到帐外人喊马嘶,大呼小叫的,吴克善眉头不由一皱,发怒道:“狗奴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在本王的帐前,竟然也敢这般纵马?”
他正要冲上前去呵斥问罪呢,几骑已经冲到了他近前,呼哧呼哧跪倒一地,领头一人带着哭腔大呼道:“王爷,大事不好了!明军来了!”
“什么?”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