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经络、穴道,实际上也是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场。公羊羽在海边练剑,渐渐的就将大海的景象记录在了经穴之中,一运功,就会生出海潮的景象。只是他的这种记录方式,连自己也不甚明白,以为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境界,实则不然。这其中之根本,就是一入一出、一存一读。”
“这和我的蜃术别无二致——只是我的蜃术更为主动一些罢了。内力之根本,实则便是神在行过这些穴形成的场后,所产生的能量……”
“就和我之前给你演示的那个电、磁转化一样!”
邵明杰这么一说,小乔就秒懂了。
之前的时候,邵明杰给她演示过一个实验。用磁石、银丝等材料做过切割磁感线放电,又用水果电磁让银丝做成的一个长方形框在两块磁石中间自行转动——简直不要太神奇。
但能量……就是这么产生的。
因为见过。
所以直观。
神穿行过穴形成的场,就和银丝在两块磁石中间转动是一样的!
……
“小屁孩儿有你的,我长这么大,就从没听人能够说明白内力是什么。反正就是一点一点练出来,自然而然就有的……”
“习练内功,首要的实际上便是心意的修炼。心意不足,精神不强,便需气来辅助,于是便要受到经络的限制,只能随着经络行走。只是神是自由的,经络却不自由,于是很容易引发一些乱子——有一些途径,神可走,但气不能走,一走就会走火入魔。所以,内功高深之后,必然是要神、气分离,各行其是的。”
“哦,这样一来,实际上就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也不用担心走火入魔,也没有了心法冲突了是吧?”
“对……”
小乔挺一下胸,颇是得意:“我很厉害哒!”
邵明杰:……
难得的一起出来一次,一行人便也不着急着回去。就转到了京城之外的护城河转了一圈,打了一些野味生火烧烤,玩儿足了才是回去。一回府,便有留守的女子来报,说是抓了几个潜入府邸的小贼,现在正关押在地窖里。邵明杰已经比完了剑,于是也就不怕打扰少爷了,之前封锁的消息也告知了邵明杰。邵明杰点点头,说:“这事你们随意处理吧,也不怎么要紧……”
第二天的时候,这些“小贼”就都招了——实在是太年轻,不知道审讯熬刑的残酷。
这些女子在三公主掌权的时候就已经学过了“邵氏审讯法”的女子一个个可厉害了,根本就不是被询问的人想要交代不想交代的问题,而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就全说了的问题。
什么“假口供”之类的是不存在的。即便是经过专业的训练,当人的意识处于半清醒的状态的时候,随口而出的也是下意识的真话。
邵明杰看了一下口供,摇摇头,说:“李友光就带着这些莽撞小子,就想要救出宫里那位?做梦呢?”
他以为皇宫大内是什么地方?
如果大内好进,那里面的大王脑袋还不整天凉飕飕的?
邵明杰略微思索了一下,道:“给平安王送去吧。连人带口供一起。”
“是!”
穿了一身皮衣皮甲的女子行礼,退出了房间。
一个时辰后,李友光等一行人就被一网打尽。
“李友光,好好的中书令不做……寡人想要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天牢之中,隔了栅栏,平安王看向里面委顿在地上,五花大绑的李友光。李友光“哈哈”的笑,而后抬起头来,用一种极为诡异的眼光看平安王,嘶声裂肺的喊:
“乱!臣!贼!子!”
“大王。”
杨熙子站在平安王的身后。
这里就只有杨熙子、平安王和牢笼里的李友光三个人。
杨熙子上前,冷笑道:“李友光,你也不用大义凛然。你之所以逃离京城,撇下官职,无非是你在中书省受到了冷落,感觉自己被人排挤得不到重要。哼,你却从未想过,如你一般清谈、不能做事的庸人,谁又会去重视你。说到底,你不过也是权势迷眼罢了!”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
平安王、杨熙子出了天牢。
针对中书令李友光的处理却成了一个很挠头的问题。有了解决不了的事情,平安王和杨熙子便已经习惯了,找了邵明杰过来一起商议。平安王备了酒席,小乔便一起跟了过来。
这一件事其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之所以挠头,却多多少少的有一点儿当局者迷的意思。
“大王何不依规处理?”邵明杰吃了几口菜,说:“李友光之罪,确凿的一是擅离职守;二是曾派人潜入过臣的府邸,说不得其他大臣的府邸,也都去过了……这里面,擅离职守无疑是一大罪状,按律就是。”
杨熙子琢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