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藻洲古老的传说中,生于高天原的神明须佐男性情多变,曾斩八支岐,以其尾骨铸剑天纵云。
所以,这一神、一剑,可以说是那巨大的白蛇的克星。
“八支岐,你不应回来。我传你技艺,又岂能没有克制之法?”
那首领须发皆张,目中怒意勃发。
八支岐却冷笑。
“装腔作势!天纵云剑,呵呵……哈哈哈哈……可惜你不是须佐男。你只是一个已经半截埋进了土里的老头子。”
蛇,高高的扬起自己的身体……
自躯体的前方七分之一处,一截又一截的躯体生长出来,只是须臾之间,就多出了七个巨大、狰狞的蛇头和一截身体。八个巨大的头颅,同时看向了那首领,巨大的蛇信吞吐,发出一阵“呲呲”的音爆。八支岐站在原先的蛇头之上,手中结印!
这样大型的术法,不结印根本无法完成,即便是他也一样!
申-酉-未-亥-未-寅-辰……
八个蛇头或者扬起,或者降低高度,变成了一个规则的圆圈形状,蛇口纷纷张开。
白的耀目的雷电足足有一丈多粗,就如同是八根支撑高天原的天柱一般降落下来,将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雷泽。耀目的白淹没了一切,凡是被触及的地方都只剩下一片焦黑,木质的建筑还没有来得及燃烧,就已经成了灰烬,几乎大半个村庄,都毁于一旦……
耀目的雷光中,从天而降的天纵云剑一变为八,如同盾牌一样挡住了汹涌的如同潮水的雷光。
但首领的脸色却更加的苍白了,身上的每一丝肌肉,每一根骨头都是酸疼的,韧带有一种被撕裂了的感觉。
“你怎么敢……你怎么如此的狠辣……这里,是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啊。你怎么就敢!”
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首领看着八支岐,心都要死了。
“让一切都归于虚无……”
八支岐轻喃了一句。
“你已经无法坚持了!忍者,是罪恶之源,八支岐是这个世界的毁灭意志,但它并不邪恶,它只是要消除罪恶。很早、很早,那还是你第一次给我讲八支岐的故事的时候,我实际上就明白了这一点……没有忍者,这个世界会好很多。”
“八支岐被须佐男杀死,第一次复活之后,三神器家族为了封印它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现在又有几个人记得鹤仙流、京和庵?人类依旧在衍生罪恶,人类并未因此吸收教训……人,本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历史上的错误,但却绝不改悔。因此只有痛苦,唯有痛苦——痛了,或许会改一些。但实际上你我都知道,教训的有效期,只在痛苦之内……”
“它——和痛苦一样短暂。”
“……”
“不需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深恨的,实际上就是我把你驱逐出了村子。那么,我的死亡,是否可以让你放弃心中的执念?”
首领有些无力。
“不能……我发现这里竟然没人记得我了。我,很失落呢……”八支岐幽幽一叹,就像是猫戏老鼠一样的看着自己曾经的老师,满是一种说不出的玩味。还有什么,是比这样的遗忘更加可怕的?他曾经为这个村子出生入死,所少次村子危在旦夕,都是他挺身而出,是这里的“英雄”——现在却没有人记得他!
或许他要让人感受的不是痛苦,而是这些人不应该遗忘的遗忘……
……
这已经不是普通忍者可以插手的战斗了。
根也在喘着气。
纵然是刚才反应及时,让自己的身体虚化,但实际上同样受到了伤害。那种雷电的力量,本就是贯穿了虚实的。而在特别行动队的基地之中的邵明杰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些忍者所拥有的力量:刚才的那一下“让一切都归于虚无”让所有的资料、建筑都变成了虚无,若不是这里处于地下,他就已经毫无遮拦的出现在阳光下了。
纵然是有地面作为缓冲,那雷电的力量依然让纸张、木头成了灰烬。邵明杰本人的头发也跟着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如同钢针一样,扎的头皮生疼。
这是怎样的力量?
忍者居然拥有这样的力量?
他悄然的出了基地,然后就看到了满目疮痍,还有地面上依旧在跳跃的电火花。
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荒芜的大地,刺鼻的臭味以及插在地上的天纵云剑以及那一条有着八个头的大蛇。
这就是八支岐一招的威力……然后,他就听到了八支岐的声音:“接下来,就让我们来一场师徒间的对决吧!”
“逆徒!”
“这个时候说太多的话可不好啊……老师,你应该珍惜我留给你的时间。现在,你的体力应该恢复了三成了吧?”大蛇再次扭动,但体型却缩小了三分之二,但即便是缩小了三分之二,也依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