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字零零壹号封印物:
佛光舍利。
来源出处:嘉靖四十年四月十三,蓟州玉田县净觉寺高僧圆寂火化后,所遗之佛骨舍利。
特性:佛光、梵唱、谛听、破邪。
…………
这里是不是该补充标注一下:疑似对身怀罪业之人有特殊加成?
因为当初在野狐林的时候,陈彦彬等几个锦衣卫,明显更容易受到佛光舍利的影响。
正午将近。
趁着赵红玉去街上买饭的功夫,王守业就拿过刚整理出来的封印物档案,逐字逐行的细瞧,看可有需要拾遗补漏的地方。
“大人,您喝茶。”
这时赵奎捧了一杯茶水过来,满面堆笑的放在了王守业面前,趁着王守业抬头示意的当口,又啧啧慨叹道:“自小瞧她舞刀弄枪的,我还生怕养出个假小子呢,谁承想这一转眼,就出落的如此模样了。”
打从王守业升任百户以来,他在王守业面前,从来都是以‘小人、小的’自称,这次却偏偏用了个‘我’字。
莫不是……
想摆老丈人的架子?
眼见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他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
“是啊。”
王守业放下手上的筏纸,也是赞不绝口:“赵姑娘文武双全、秀外慧中,女红厨艺也样样不差,若能娶她为妻,那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这话一出,赵奎登时喜形于色,张嘴就要顺杆往上爬,当场把这事儿敲定下来。
可王守业随即却又叹了口气,摇头道:“只可惜我是没这个福分了。”
赵奎脸上的笑容登时又僵住了,再顾不得什么尊卑城府,脱口道:“大人,您……您这话是何意?!”
王守业两手一摊,无奈道:“东厂某位上官,似乎有意要做媒,给我保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
说到这里,他再次叹了口气:“说心里话,我其实是百般不愿的,毕竟这盲婚哑嫁,怎比得上情投意合?”
“但赵叔你也是知道的,我眼下想要在京城立足、在新衙门里立足,肯定离不开东厂的支持,又怎敢胡乱拒绝上官的好意?”
“更何况我刚刚立志,要为朝廷、为黎庶,做出一番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业来。”
“这儿女情长什么的,怕就只能暂且割舍了。”
听完这番话,赵奎当真是如遭雷噬。
的确,自家闺女就算再好,也漫不过那大好的前程、千秋的功业。
可难道这事儿就这么黄了不成?!
那举荐去东厂做官的事儿呢?!
难道也一并泡汤了?!
“唉~”
这时王守业又幽幽一叹:“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奈何难以兼得。”
赵奎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什么鱼与熊掌、什么难以兼得,这分明就是想让自家女儿做妾!
他自小宝爱这独生女,自然舍不得她给人做小。
可补个官身,却又是赵家几代胥吏的共同愿望,尤其这还是东厂的官儿,明摆着前途远大!
赵奎的脸色变幻不定,随即默默退到了一旁,许久也没句言语。
这到底是动心了,还是没动心?
王守业用眼角余光打量了赵奎半晌,却看不透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当下就有些忐忑起来。
自己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或许应该先缓上几日,再露出渣男的嘴脸?
两人各想各的心思,一时间就都没了言语。
直到赵红玉拎着食盒回来,才算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王大哥,怀苏楼的醉蟹果然卖完了,不过他家的松鼠鱼也是一绝……”
赵红玉一开始,倒也没发现气氛有什么不多,边脆声的说着,边自顾自的进了屋里,将买来的酒菜往桌上归置。
王守业看看赵奎,见他依旧闷在那里,稍一犹豫,便也跟进了屋里。
“对了,王大哥。”
见王守业从外面进来,赵红玉立刻道:“去的路上我瞧见一桩稀罕事儿。”
“什么稀罕事儿?”
“有许多官差在追一个瘦弱的男人,可明明赶上了,却又不敢去抓;明明堵住了,却又主动闪避,结果搅的满街不得安宁。”
赵红玉说到这里,脸上显出些忧虑之色,伸手梳弄着耳畔的乱发,不太确定的道:“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可回来的路上仔细琢磨了,倒觉得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起了时疫!”
时疫?
“你是说京城里闹瘟疫了?”
“我也说不准。”
赵红玉摇了摇头,迟疑道:“可那人瘦弱的紧,又不像是身怀利器的样子,官差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