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当初在严府一样,被他们灌个烂醉,耽搁了今儿的良辰吉日。
陪柳泉等人吃了几杯,觉着稍有些醉意了,王守业就详作酒力不济,摇摇晃晃的回了后院——因骨粉生意赚了不老少,所以李家父子买的是座二进小院。
推门进了洞房,就见红烛映照下,赵红玉正端坐在洒满了‘枣生桂子’的喜床。
那身杏色吉服,虽一切都仿照正派吉服,但因颜色差了些,生生就少了应有的喜庆感。
而且近些日子见惯了她那杨柳蛮腰,这骤然间又被松垮垮盖住,真是怎么瞧怎么别扭。
王守业乘着酒兴,自芙蓉帐上扯下半边勾系用的融绳,就待伸手拢在红玉腰间。
熟料那春帐缓缓垂下,却让赵红玉误以为他猴急,当下忙往旁边闪了闪,羞臊道:“王……老爷,总也该先把盖头挑了。”
也是。
左右都是要剥开的,现在还拴她作甚?
王守业丢开那融绳,自桌上拿起喜秤,上前轻轻挑开那杏色盖头。
许是涂了脂粉的过,赵红玉眉间再无一丝英气,满满的都是娇媚可人儿。
王守业于是忙又把那合卺酒取了来,勾住玉骨冰肌的腕子,咕嘟嘟灌了下去。
红玉羊羔也似的往后缩着,怯声道:“老爷把……把灯也吹了吧。”
“那怎么成,我得瞧仔细些!”
“那……那……”
有诗云曰:
绿树屯云醾碧波,水云乡里寄吟窝。
蝉鸣叶底声调瑟,鱼跃波间影弄梭。
——明·陈志敬《题榕湾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