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
“向前替补!”
潞州营上下都是大呼叫之声,若非严厉的军法控制,潞州营早就混乱起来。
“将军大人都没有退,擅退者死!想逃的,多想想自己家人吧!”
在森严的军法和恐怖的家属连株制度之下,士兵们虽然慌乱,却无人敢不听从命令。而且看到李征始终位于一线,没有动摇,官兵们的恐惧不知为何就减轻了大半。
第二排士兵整齐踏前一步,站在队伍最前,勇敢的面对着第二波攻击。
在他们身后,原本因为流寇并没有弓箭手出战而闲置一边的刀盾手们,则是玩命的奔跑向前,快速的在袍泽们向前形成一道坚固的木墙!
不仅仅是普通士兵们遭到攻击,李征那里才是重灾区。一杆大旗在头顶飘扬,身上又穿着一身拉风的铁甲,李征这帅气模样,顿时如同磁铁一般吸引来众多的武器前来祝福。
没有料到有这种情况的李征,顿时中了数杆木棍绑上磨细铁棒制成的简易铁枪。好在这种做工极差,锐利有限的东西,打痛饶作用远远大于穿刺。再加上铁甲的防护,并没有受伤。
当然也只有这一波投掷的武器生效,当下一波飞来的武器到来之前,李征便被亲卫们取出圆盾护在身后。
这二波投掷武器效果就差的太多了,毕竟后排的流寇根本就看不到官军的具体位置,只是盲目的向前投掷,效果打了个大大折扣,甚至许多武器还扔到自己人身上,顿时乱成一团。
精锐的军队也许能够做到临敌三投,但对于这些乌合之众来,能够投出这一波有效攻击,已经大大出乎官军的意料。
第二波几乎无效的情况下,无数的流寇也终于撞上了严阵以待,而且满腔怒火的长枪兵身上了。
利刃入肉之声不绝于耳,痛苦嚎叫声更是漫山遍野,不同于流寇们如同崩地裂一般的嚎叫,官军们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寂静无声,但手中的杀戮却是丝毫未停,越来越快。
蚁多咬死象,原本是正确的道理。
但数千精锐士兵组成的军队,依靠着有利的地形,却不是这些流寇们所能撼动的。若是这些流寇全部能够抱着决死之心,倒也有可能,但这个条件也太难为这些只是为活命聚集一起的流寇了。
战斗进行了不到半个时辰,流寇的尸体便在矮墙前堆成了墙。
中军阵前,自矮墙起,无数的尸体已经慢慢堆的比矮墙还高,鲜血已经在地上汇聚成溪,可怕的杀戮依旧在继续。
不过这个时候还活着的流寇都开始慢慢变得畏缩起来,中军阵前已经没有流寇再敢向前,右翼则还勉强有人敢于冲锋。
但官军左翼,则是呈现出一个向内弯曲的却月形状。
这些佃户处于的位置最好,是一处缓坡之上。道路有些崎岖,十分难校流寇冲击中军和左翼之时的冲锋速度,在这边根本施展不开,只能步跑着向前。
佃户们的战斗力是基于他们的仇恨值的,虽然他们的仇恨值在看到无边的流寇大军之时,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但是李征随之而来的武力威慑,又让他们不得不鼓起勇气面对这些流寇。
不过他们的对手此时也十分的谨慎,因为跑的慢有跑的慢的好处,而且由于随着两军越来越接近,这些流寇们也意外的获得了从高眺望的好处。
不过这好处来的太突然,几乎吓坏了他们。
能够勉强观看中军战线上的战斗,让他们分外的恐惧,那一队队前仆后继的同伴们,在那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长枪兵面前,竟然没有一合之担
只见官军阵形中长枪不断的吞吐着,每一次刺出再收回,就是一条鲜活生活的消逝。每一次冲锋都如同拍击在礁石上的浪花,被撞的粉身碎骨!
眼看着这种惨状,这些跑上高坡的流寇都是一脸恐惧的看着不远处的佃户们,对他们手中的长枪一脸畏惧。
双方都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杀狗官兵啊!”
突然一声爆喝响起,一个汉子猛的踏前一步,向前方空气猛劈一刀。
这一声爆喝,顿时将气氛压抑的双方给唤醒,流寇军精神一振,跟着向前猛踏一步。
这声音如此巨大,甚至令佃户们都个个惊心,心中加了几分畏惧之后,所有人顿时将长枪齐刷刷的朝向了这大嗓门。
这融二声爆喝还未出口,看着如林的长枪转来,脸上的得意之情顿时化为恐惧,猛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其他人不明所以,也不由的跟着退了半步。
佃户们顿时士气大振,又是一步抢前,失去的士气顿时又恢复了不少。
“滚开!”
数十个流寇刀盾手推开人群到了前面,用力的将朴刀敲击着盾牌,口中恶狠狠的威胁道。
“找死!”
佃户们心中有磷,百多人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