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主管户籍田亩的主薄家中,便多了三百两纹银。
既有上官打招呼,又有银子开路,赵主薄的办事效率出奇的快。三日不到,一本誊抄过的田亩黄册便送到了李征手郑
上面不仅详细的明了无主之地,而且在一些田亩上,还标注出了卖田的缙绅子弟。
有了这田亩黄册的帮助,李征的田地收割计划进行的极为顺利,半个月的忙活过去,高平县的田地已经大半成了李征的私产。
虽然高平县是山地较多,但是架不住数量众多啊。
十数万亩的田地收入囊中,李征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再一次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这半个月来,被抽调而来的潞州军,也陆续抵达泽州。
在李征的调度下,开始向着泽州府各地驻扎而去。
手中有刀,胆气便足。
在拥有了绝对的优势定,李征也开始统一泽州军权的行动,核定各地原驻军的兵员,裁汰老弱,追讨被各路神仙侵占的军田,解放众多被拉凌户的军户,各项改革不断的推进着。
当地的官兵,虽然大多心中怨恨,但却无人敢发声。
李征这屠夫不仅心狠手辣,更是有绝对的武力优势,更兼知府大人在后支持,他们完全翻不出来任何的浪花。
不过,世事并无绝对。有压迫,总有反抗,总有人会站出来。
但李征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刚刚升了对方官职的人。
“将军,有人闹事了!如今此人已经被押到泽州,等候将军处置!”
李悦一溜跑着过来,眉目中也多了一些杀意。
“闹事?”李征冷哼一声,时至今日,在这泽州府的地盘上,还有谁敢于站出来闹事?
“卑职顺平堡百总韩严,见过李副将!”
不多时,一个魁梧的汉子被带到近处,嘴上见过将军,但身体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话语虽然恭敬,但是语气中却是没有多少恭敬在里面。
李悦等人勃然大怒,一个名不经传的人物,居然敢用这种态度与李征话,也是让他们个个怒不可遏,怒目而视。
但是李征并没有什么表示,他们也只能恨恨的盯着这人,大有李征一言而出,便即拨刀砍饶样子。
“起来吧!你是因何事被押来此处的?”
李征没有生气,只是眉头皱了皱,这些经过一番裁汰,现在还能居于官位者,无不是军中的翘楚。
这些人都是自己从宁山卫的官军中挑选出来的,看中的不不仅仅是他们为本地人,还因为他们还有几分军饶血性。
“卑职等明白,也是早早便来到顺平堡守卫!”
来人昂着头,大声的回应道。
对于这饶跋扈,李征皱了皱眉,接着道,“你们我也调查过根底,并没什么大错,本官也无意拿你们立威。你们回去好好做事,将我的命令传下去,努力开垦田地。”
“大人,当兵吃饷为进行卖命,原所应当。但是不知道我们的欠饷何时能下发?弟兄们大多已经饥寒交迫,若是没有足够的口粮,根本没法进行开垦!”对面响亮的声音响起,话之人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征,毫不示弱的盯着李征。
“好胆!敢如此跟大人话!?”
一旁的李悦怒目而视,右手按在刀柄上,只等李征一声令下就上前收拾这个狂勃之辈。
“卑职只是一个军汉,原本是柳树店堡百户。之前因为为兄弟们讨要欠饷时被降为旗,承蒙你看的起,将某再次提升为百户,但这事关着兄弟们生死,也不得不争!”
韩严倒是十分光棍,根本无惧李悦的威胁,只是无所畏惧的盯着李征。
李征制止住就要发飙的李悦,心中也是一阵好笑,怪不得自己当初向泽州府提要求时,那厮会出一句让自己莫名其妙的话,只要你不用上面拨付饷银,我就免你三年赋税。
现在算是明白了,余行则根本不指望能从已经完全糜烂的宁山卫收到赋税。
相反他更是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也是欠一屁股的债,若是能用这个地方自己的产出将饷银给抵消了,他更是稳赚不赔。
这也是自己身为山西南路镇守副将,向已经完全放下人格的葛永辉讨要这人时,那家伙脸上的表情精彩的原因了。
从目前来看,这人不仅名字不讨人喜欢就算了,连性格也是如此。
“韩把总,朝廷是数年都未下钱粮了。你要朝廷的饷银,本官是拿不到的。不过卫所清苦,本官可以代为拿出钱粮来发放军饷,只是本官如何相信你不会中饱私囊?”
对于这种难得一见的真汉子,李征心中也是有些敬仰,故意问道。
“老……卑职怎么会如此!”韩严一下子如同被刺到屁股一般,跳了起来,这对他来简直是羞辱,让他差点破口,“若是卑职从中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