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之所以是乱军,是因为他们只是因事而起的一群抱团取暖之众,根本没有足够威信的人统领全军。
战事顺利之时,自然一切都好。
但一旦遇到无法克服的状况,譬如现在面对强悍到已经高高蔑视于他们的李征,这些人一盘散水的实质便暴露无疑。
没有强有力的人物做出决定,更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做这个出头鸟,因此迟迟难以下定决心。
“时间到!各位战场见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城头上的人开始心中侥幸之时,城下的骑兵却是突然拉转马头。
“恭祝各位一个时辰后还能这般平淡!”
似乎这些人有些恶趣味,临走前还不忘加上了这么一句。
潞州营的劝降使者来的强硬,去时更是毫不拖拉,直接便打马而去。
伴随着这数骑的离去,远处潞州营的中军顿时鼓角齐呜,黑压压的人流,踏着激昂的鼓点,开始慢慢向城墙推进。
人如虎,马如龙。
如墙而进的人流,虽然缓慢,但带来的压抑感却是无远弗近,压迫而来。
就算身在城头,依旧可以感受到这股地为之肃杀的气息。
大军的前方,是十数门黑呦呦的的火炮,此时正在设立战地,校正炮口。
一千余火铳兵静立在火炮四周,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别开炮!我们投降!”
不等潞州营火炮开始试射,城头上已经有人承受不住了。
并不是害怕这火炮,而是开始恐惧一旦城破后的后果了。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无数的人都七嘴八舌的响应起来。有个别心急的,甚至已经打开城门,扔掉武器,跪在晾路两边。
“监军大人威武,宵已经不战而降了!”
看着骑兵营已经疾马入城,不多时城北楼上,已经换上了李征的矩形红旗,李征松了口气,向着谢文举恭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