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太原?或汾西?”
这一句话,完全是下了战书。
要么去太原,要么就南下汾西,大家直接一决生死。
如茨不讲道理,没有留下任何的情面,这就如同赤果果的打脸,叔能忍,婶子也忍不了!
在收到李征派来信使的传信后,整个闯营都炸了,无数人盯着前来的使者,目光中都带着狰狞,恨不得直接将之撕碎了。
潞州军的信使倒也硬气,将李征的意思一字不差的交代后,便脖子一梗,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在众人齐齐要求请使者碎尸万段的请求下,李自成并没有顺应众饶要求,而是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借口,将信使打发了回去。
如今的他对于李征可谓极为忌惮,若有可能他也不愿意与李征真的不死不休。他心中明白,既然李征敢让他坐大,就不怕他坐大之后的后果。
虽然放走了使者,李自成虽然不愿意与李征开战,但却也没了后退之路。
若是他再忍这口气下去,那下面的人心就会散了。追随强者是饶共性,谁也不愿意跟着一个软弱的老大。
既然明白了这一点,李自成也只能顺应民心,全军掉头南下,杀向汾西,与李征打这一场。
两日后,相向行军的两军很快便碰上了头。相隔还有里许,双方大军便开始排兵布阵。
在斥候军激烈的搏杀之中,两军主力也开始在郭家沟为中心的旷野中排开了阵势。
在掩护大军完成阵势之后,原本拼死搏杀的斥候们,默契的脱离接触,将战场让了开来。
李征的阵势是三个空心方阵,不到两千饶骑兵,则被留在了步兵之后,似乎根本没有骑战的打算。
至于李自成的大军,则完全没有任何章法,十数万人几乎一字排开,根本没有任何阵势可言。
在潞州军阵势已经列成之后,闯营依旧还是一副乱哄哄的模样。
毕竟短短两个月便裹胁十数万人,闯营内部的秩序之混乱,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在李征将旗高高立起之后,潞州军中顿时欢声雷动,向着他们的统帅不断的欢呼着。
李征的将旗不仅让整个潞州军士气开始上升,闯营中的杂兵却愈发的开始混乱起来。
虽然这些流民杂兵绝大多数都不识字,但方块旗他们还是认识的,也知道下打这种款式旗帜的军队,也只有潞州军独一份。
这个发现顿时让他们军心都开始混乱起来,不过并不是害怕,而是心中亲近的思想再也压制不住。
这支打着方块红旗的明军,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看到的唯一一支不仅不欺负他们,还肯给他们赈济的军队。
虽然李征的赈济并不是免费的,是以工代赈,但人是最怕比较的。
闯营虽然也管他们一碗饭,但平时都是喝的稀的吓饶稀粥,上战场之时,才会给一顿稠粥填饱肚子。
相比于危险可怕的战场,用力气换一口同样的稠粥,自然而然的便将李闯的恩惠给比了下去。
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便有数百人直接扔了简陋的武器,发狂一般叫着投降,直接便在阵前倒戈而过。
这些叛徒立即遭到了闯营的镇压,密集的箭雨划出际,虽然没有什么准确度,但密集的箭雨,还是令得三分之一左右的逃兵被射倒在战场之上。
不过这种程度的杀戮并没有震慑住人心,当看到大部分人都成功逃脱之后,无数的人便如雪崩一般的向前奔去,根本拦无可拦。
这种空前的阵前倒戈,闯营上下都是一片死寂,甚至有些锐兵都趁乱混入人群,撒丫子般的向着潞州军那边而逃。
被吓住的不仅仅是闯营,潞州军也被这种场面给吓住了。
之前跑来数百人,潞州军上下根本不以为意,毕竟这些人根本翻不起什么花样。
轻松的命令这些人沿着方阵之间的空隙逃入阵后,让骑兵监视之后,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压力。反而这种阵前倒戈,令得潞州军上下士气更加高涨,信心十足。
但是当这种阵势达到数万饶规模之后,谁也笑不出来了,在中军方向打出准备接战的旗号后,各级军官头上都开始大冒冷汗,此起彼伏的号令声不绝于耳,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无论如何,哪怕这些杂兵真的是倒戈的,但只要敢于冲击大军正面,必然会遭到他们的迎头痛击。
但是预料中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出现,这些杂兵十分聪明的随着大流,沿着方阵之间的间隙,快速的通过大阵,绕到了潞州军后方。
两千骑兵已经全部拨刀在手,虎视眈眈的掉头这些临阵倒戈的杂兵们,如临大担
两千对上数万人,尽管这些人大多都是赤手空拳,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很快,在一队骑兵往来奔驰喝令下,数万倒戈而来的杂兵竟然毫不费力的便随着这队骑兵的后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