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门被肃清之后,李征便带着大军入城。
坚固的防线被破一点之后,便是全线动摇。
当南门的城楼上,被树起李字大旗后,其他各门就开始炸了锅。
谁也没想到,潞州军的攻势如此迅猛和强力,南门尽管在其余各个方向都竭尽全力派兵来援之下,还是在一个时辰内便被拿下。
在南门守军几乎被全歼之下,对于潞州军战力的畏惧,已经让其他范家私兵都疯狂了。
大街上的惨叫还是一声连一声,根本就没有断绝的时候。
东门守军第一个炸了营,无数的人丢盔弃甲,武器扔的满地都是,脱了鸳鸯战袍,便化身为普通百姓,直接散入城池之中点影不见。
有了东门的带头,西门,北门守军根本就没有了战意,有些胆气的,还能涌下城楼,逃入范家大宅,大部分人都是效仿东门守军,直接星散入百姓中,惶惶不可终日。
南门守军当场被斩杀的有数百人,跪地投降的人数更多不胜数。
不过在惨烈的伤亡下,潞州军个个都杀红了眼,根本就没有人受俘,完全就是见一个杀一个。
当南门上的守军被屠戮殒尽之后,李征已经带着人直奔范家大院而去。
昔日辉煌无限的范家大院,此时已经落毛凤凰不如鸡。
门前数十步宽的道路,原本足以容纳下数百辆马车的广场,此时一辆马车也不见,只有无数士兵将之围的水泄不通。
在范家大院之侧,其他院落中更是嘈杂声一片,无数如狼似虎的官兵,将里面的富贵老爷们一家老粗暴的揪将出来,押在院中跪满一地。
无数的火铳兵在清场之后,便搬来梯子上了房顶,黑洞洞的火铳瞄向范家大院,此起彼伏的火铳轰鸣声中,里面驻守的范家私兵惨叫声不绝于耳。
院内持有火铳的私兵是最优先攻击的目标,四面八方的攻击更是打的他们连头都不敢冒一下。
在府门口,一队士兵全力抬起刚刚从民房中扒出来的房梁,快速奔跑着撞向厚实的木门。
“澎!”
剧烈的撞击声中,大门猛的颤了几颤,但却没有被撞开。
当第二次撞击来临时,院内突然有人高声的叫喊着投降,一大群举着白旗的私兵,人人都扔掉了武器,护着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汉子,在院中高声叫嚷着莫要开铳。
在收到四周房屋上面火铳兵高呼安全的回应后,火铳兵们也停止了射击,撞门的队也扔下木梁,等待着院中之人开门。
不过李征依旧被严密的保护在人群之中,十数面厚实的盾牌将他向前挡的密不透风。
吱……
一阵剧烈的摩擦声响起,被撞的有些变形的大门,在里面的人费力的拉扯下,这才不情不愿的被推到两边。
接着一群人行了出来,果然没有人带有武器,个个神情惊惶,面对着无数黑洞洞的火铳,双腿都有些打颤了。
“别动!”
无数士兵抢上前来,两人一个将所有出来的人都按的死死的,一个个被直接扯了裤带反绑了起来。
被扯了裤带之后,裤子就会自己滑落,这些人顿时下意识的蹲在地上,想跑也无法逃脱。
不过其中有一人已经五花大绑的家伙,倒是无须他们再行捆绑,这人正是之前行刺李征的年轻人。
“大帅,可否能听民一言?”
人群中头发斑白的中年人跪于地上,看向李征时,神情并不象其他人那般惊惶,反而还有些从容镇定。
“没兴趣,还是等你们家人全部到齐之后,本将才有心情听你费话。”
李征的目光杀机毕露,只是一个挥手间,陆平直接带着无数士卒窜入范家大院,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大帅,行刺大帅的罪人已经送到,民也愿意答应将军的三个条件,不若此事就此了结,可否?”
那人一听到李征要抓他全家,目光中的从容顿时消失不见,十分急切的道。
“本将死了这么多儿郎,都已经打到你家门口,这才想着将罪人交出来,你当本将破不了你门,拿不下这厮么?还是当本将是白痴?就这般任你玩弄于股掌?”
李征直接一脚踢在这人脸上,顿时将这家伙踢出数米外,怒不可扼的骂道。
“噗。”
这人翻滚停止后,轻轻的吐出两颗牙齿,这一脚力道好不凌厉,将他半边脸都踢的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怒意,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再次向着李征方向跪了下来,“若是将军能放范家一马,范永斗愿意拿出全部家产赠于将军,以示歉意。”
“现在你的家产还是你的么?你拿本将军到手的东西做人情,打不死你个狗东西!”
李征几步上前,手中马鞭直接劈头盖脸的抽打下去,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