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保留一部分商贾做为物资交流,商业通道之外,其他任何出丁出粮的百姓,都将成为他麾下众多矿洞中的劳工。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李征不知道自己还回来是什么时候,但他却没有别的出路。
在介休城中愈演愈烈的清算之中,李征倒完全象个局外人一般,只是木然的年头城中一批批被押解出城的缙绅百姓。
无论他们之前的地位有多高,但只要这个时候被押出了城,就意味着他们日后的生活必然会如地狱一般的可怖。
乱世之中,人命卑贱如狗,这是自然法则使然。
李征默默的看了片刻,便将手中的礼单扔到一边,然后拿出一本帐单,态度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这本帐薄并不是记载范家的生意,而是记载着与范家来往的官吏们。
换句话来,这记载的是范家贿赂的各级官员的名单。
李征快速的翻动着,他看的只是牵连到的地点与官员身份,至于名字根本就记不过来,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从万历末年间开始,到了如今已经有二十余年,其中走马灯一般换了无数的官员,但似乎根本就没有遗漏过任何一人。
山西的地名李征看的已经有些麻木了,宣大、大同、京城,只有想不到,就没有牵连不到的。
里面送的人员名字,时间、地点、数量多寡,清清楚楚,详细的令人发指。
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这内容,李征就明白自己这次惹上的事情有多大,激起的声浪会有多大。
但是李征却并不在意,更没有将帐薄交上去证明自己的想法。
若换在洪武、永乐年间,李征自然二话不的交上去,以老朱家最凶悍的两任皇帝的性子,估计将会是又一次震惊下的大案,死上几万人都不一定能够结束。
但是放在崇祯那里,李征觉得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
正在李征沉思之间,一个亲兵快速的跑了过来,手中举着一封文书,低声叫道。
“大帅,太原府紧急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