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崭新的寺庙出现在一人一妖的眼前。
牌匾上蒙上了不少灰尘,想必是风沙所致,上书兰若寺三字。
寺庙看起来刚刚破坏不久,只是人烟稀少,加上寺旁榕树上的乌鸦,增加了恐怖气氛。
而且正值夜晚,这气氛要恐怖十倍不止。
当然这是对于凡人而言,对于某个无良的大妖,恐怕这是小儿科,那个小鬼敢来触一个妖王的眉头。
“叮…叮…”
额,把上面那句话忽略,还真有不怕死的。
一阵悦耳的琴音从寺内传来,将这恐怖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对视一眼。
“陆兄,荒山野寺居然还有琴音,莫不是还有与我等一起流落街头的人?”
“人?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野鬼。”
隐豹心中暗叹一声,寺庙之内居然出现的妖魔鬼怪,看来这一路上打听到的倒也不假。
灵山被占,佛子遭劫,众佛被困。
这一幕倒是似曾相识,也不知在哪里听过。
“呵呵,宁兄,前去一观便知。”
“陆兄,请。”
“宁兄,请。”
寺内杂草过脚,看起模样荒废也就月余,一座如此大寺庙,寺内众僧凭空而逝,还真是恐怖。
大雄宝殿灯火通明,一袭白纱帐围绕,内中一个白衣女子坐而弹琴。
只是纱帐相隔,容貌看的不甚清楚。
隐豹皱眉,纱帐之内鬼气迷漫,不用说,必是一只厉鬼无已。
“姑娘打扰了,小生宁采臣,这位是陆久风陆兄,我等二人盘缠用尽,不得不夜宿兰若寺,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公子自便就是,这兰若寺又不是奴家开的。”
“多谢姑娘,如此我二人且去寻个住所。”
“寺内倒也还有几间厢房,奴家陪公子去,帮忙收拾一下。”
“咳咳,勿用,勿用,小生自己可以。”
眼中毫无一丝淫邪,不由让隐豹对这个书生多了几分好感。
“叮…当。”
正当两人出门之际,一锭金子从眼前女子怀中掉落。
隐豹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啊…”
女子急忙捡起,慌乱之中看向他们两人。
破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这眼神更是奇葩,隐隐的透漏出,我这儿有金子,你们还不过来抢。
“姑娘,可有事儿?”
隐豹不由一笑,如此演技真是白费了,奈何碰到了一个不贪财,不好色的傻子。
“额,宁公子,奴家无事,只是崴了脚而已。”
“小姐多加小心,我二人先离开了。”
出了门,宁采臣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陆兄,速速离开。”
“哦,宁兄,刚来为何要离开?”
宁采臣一脸苦笑道:“陆兄,如此荒山野岭,只此女子一人,没有丫鬟相伴,恐怕非鬼即妖,我二人再耽搁下去,恐怕要沦为口中食儿了。”
隐豹一怔,这书生居然有如此联想。
“宁兄,孔夫子有言,子不语怪力乱神,鬼神之事多是异人捏造而出,不可尽信,况且我陆久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宁采臣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无法改变陆兄的心,但也不好独自离去。
于是招呼进了屋内,背靠一座古佛,仿佛这般安全感会更高一些。
大雄宝殿之内,传来一声叹息声,随后灯火熄灭,化为平静。
门口一个剑客缓缓跟了过来,脸上尘土仆仆。
“该死,这两个书生也不知等等大爷。”
说着推开了寺门走了进去。
“叮…咚…”
琴音再次响起,夏侯渊脸色一变,抬脚向大雄宝殿而去。
闭目养神的隐豹突然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迎着灯火看书的宁采臣,又朝门外打量了一眼,重新闭上了双眼。
“哈哈,小娘子,这荒山野岭的难不成是一个人?”
“奴家路遇强盗,与家人失散了,不得已在此避难一夜。”
“哈哈,真是个好借口。”
夏侯渊摘下腰间的葫芦,恶狠狠地喝了一口烈酒。
“小娘子,你可知我为何要喝酒?”
“兴许是大侠兴致所起。”
“非也非也,命由天定,老子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口酒,还是多喝一口的好。”
将葫芦系在腰间,拔起背后长剑向白纱帐砍去,而且把这娇弱女子也带了进去。
“呼…”
一阵阴风自女鬼手中挥出,将夏侯渊挥出的剑击向一旁。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