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着手指头，旁若无人地数落起来。

“哎？对了！好像琅嬛福地还有一个，不过可惜了！”

“小子，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

听到李山数落的一个个名字，无崖子早已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不知气的还是怒的，疾声厉色地对李山开口道。

“岂敢，岂敢，小子只是盘算一下大爷的关系网，您看，这世上如此多您在意的人和事，您就不留恋吗？”

“要知道，如今丁春秋乃是一派掌门，李秋水更是西夏掌权者皇太妃，而大爷您却，哎！”

说道这里，李山不再说下去，而是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李山却也真的为无崖子叹息，仇人逍遥自在，荣华富贵，自己却只能坐在暗无天日之下几十年。

只是叹息过后，李山却不同情他，前事因，后事果，如果不是他先辜负别人，恐怕也不会有这般经历，所以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如此想来，以后自己要多做好事才是，否则说不定哪一天报应就来了。不过修行之人，应该不惧因果才是！

算了，现在想这个有点早了。

“大爷，您意下如何？”

“小子，你真有办法让我身体恢复？”

沉默良久，无崖子终于开口了，只是他话却让李山有些懵。

“我说过这话吗？”

无崖子：“······”

“我只是说机会、可能，至于能不能成功我并不能保证，得试过才知道，你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无崖子话里的意思，这是要答应的节奏，李山立即解释道。

“只要你可以帮我恢复身体，我答应了！如果不能治好身体，那就是帮我找个传人，顺便庇护一下我的门人。”

沉默了片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无崖子声音低沉地说道。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两个条件？当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如果可能的话，自己种下的因，自然要亲自解决，即便机会渺茫地几乎不存在。如果自己完不成这执念，那么自己的传人去完成也行。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收李山为逍遥派传人这个一举数得的选项，乃是因为无崖子觉得李山不可靠，忒奸诈，而且李山出现的太诡异了，看上去是一个普通人，但却给自己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如果李山知道无崖子心中想法的话，他绝对会笑，成为传承人什么的，哪有各取所需来的简单直接。

再说无崖子，用某人之下里面三无少女的话来讲，这娃脑壳不灵光，否则也不会移情别恋，始乱终弃，精神出轨，还收了丁春秋为徒，最终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几十年了。

李山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如此年轻却如此详细知晓逍遥派的秘密，那肯定绝非一般人，这样的人却能心平气和地谈条件，说明起码其有底线，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辈，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不能强求别人，无崖子能坚持这么多年乃是他报仇的执念支撑，人或许已经扭曲、混沌了也说不定了。

实际上，无崖子这个人完全没有李山想象中的那种道家修道者的逍遥，而是一直被困在自己的圈子里，直到最后也是如此。

虽然主观上如此认为，但毕竟自己年龄尚浅，经历不够，李山也只是心里想想，绝不会明面上去评价一位长者。

“既然老先生答应了，我自然不会食言的，那我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