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了两个小时便结束了这场定亲宴,双方心情都很愉快,握手告别时,王仁智道:“忘了问相大哥,桥梁厂净资产现在是不是还不到六银币?”
相凌空作为桥梁厂掌门人,自然对此了如指掌,当即说道:“何止不到六银币,眼下刚刚五银币出头。”说完话等着王仁智的下文,不料王仁智已经转身和夫人握手告别,想追过去问问,却被过来和自己握手道别的桃芳挡住,相凌空只能作罢。
相凌空感觉王仁智这句话在给自己暗示什么,作为桥梁厂第一大股东,不可能不清楚桥梁厂的基本状况,每股净资产岂会不知道?直到上车后相凌空还是不解王仁智要给自己暗示什么,他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净资产和股价之间不成比例,难道是在劝说自己适当减少手里的筹码,适当变现?
相凌空明白目前桥梁厂股价有水分,主要原因是汇通天下银行抢筹,另外和洪灾后桥梁厂能源有保障,净资产增长较快也有关,股价虚高是不争的事实。任何人都可借股价虚高的机会变现规避风险,待股价理性回归后择机介入,唯独相凌空不行,他怕股价万一不回头很难保证手里有足够的筹码,银行如果恶意炒作,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夫妇两人一路上也没想明白王仁智的真实目的,最终决定寻找时机找桃芳打探,通过今晚的订婚宴,夫妇俩知道如今很多事情桃芳三人不经过王仁智便可替他做主。相凌空夫妇琢磨桃芳的时候,桃芳和王仁智刚刚在停车场找到金夫人,刚上车王仁智便道:“嫂子吃了吗?今晚辛苦嫂子了。”
桃芳道:“金家姐姐早吃过了,要是金家姐姐到现在还没吃饭,我岂不是罪过大了。”女人间相处比较简单,桃芳和金夫人相识时间虽然很短,但相似的身份使两人已经以姐妹相称。不仅两人相处比较融洽,桃芳也把王仁智的喜好悄悄透露给金夫人,金夫人对王仁智的称呼已经从主人改变为王兄弟,之前她以王老板称呼王仁智。
一个半小时后回到家时,桃芳已经对金夫人直呼姐姐,省略了金鑫的姓氏,金夫人也直接以兄弟称呼王仁智,一个字的变化说明关系更进一步。回到家后,和小红何老实等见过面之后,桃芳便把小红留下,吩咐其他人该干啥干啥,其实已经晚上十点多,大伙也该休息了。
以往小红很少和王仁智在一起坐,桃芳把她留下颇有点受宠若惊,四人泡着功夫茶,继续王仁智三人回来的路上聊的话题。王仁智和桃芳在川江属于外来户,对川江市和川北国不甚了解,金鑫一家是川江的坐地户,对各方势力比较清楚,桃芳把小红留下,也是让她给王仁智谈谈她这一阶层的情况。
不是金夫人和小红,王仁智真不知道原来五大财阀在川江拥有很大势力,各阶层富豪背后都有五大财阀的影子,实际上五大财阀的影响力可算无处不在。论起来相凌空和金鑫实力不在钱星瀚和苏润农等人之下,不过由于两人埋头经营自己的企业,对参与公共事业兴致不高,所以影响力仅限于企业所在地,两个人也只能做个县长副县长。
苏润农背后有江氏,钱星瀚的身后是姚家,常元和的身后也是江氏,郎开金的身后是张家,金夫人回来的路上一个个的给王仁智叙述川北国政坛人物背后所属的势力。王仁智首次明白,汇通天下银行各国分行无论是行长还是经理,其实并不是掌控银行大权的人物,银行真正的权力实际上掌控在下属资产管理部手里。
苏润农等人之所以能够掌控川北国大权,关键在于资产管理部的大力扶持,可以说汇通天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资产掌握在资产管理部手里。汇通天下银行的利润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办理相关业务时的各项费用,另一个来自投资,银行市场部完成投资后,资产划拨到资产管理部,银行放贷收益占不到几个百分点。
金夫人认为,苏润农钱星瀚等川北国各级政府官员,整体上还算称职,得到川北国各界认可,川江洪灾可印证这点,否则的话苏润农和钱星瀚也不会长期把持川北国大权。谈这些时,小红也提供了很多信息,金夫人和她可代表她们所处阶层,桃芳把小红留下,桃芳的目的是提醒王仁智,五大财阀的影响力无处不在。
从在湾南镇听李载想诉苦抱怨湾南发展发展受阻,桃芳就在考虑王仁智会如何反击,王仁智没采取任何措施,劝解李载想稳妥发展即可。桃芳猜不出王仁智会从什么地方着手破局,但她必须让王仁智明白对手是什么人,就目前情况看,针对李载想的不仅仅在湾南周边,而是川北国全境。
这种情况不是某个高层官员能办到,而是川北国高层集体授意才有可能出现,有与王仁智共同经历洪灾考验,川北国高层普遍与王仁智关系比较融洽。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原因,就是汇通天下银行资产管理部联手给川北国高层授意,背后的黑手是五大财阀,并不是某一个人。
桃芳对于川北国各方势力分布并不清楚,回家的路上她就把话题引导到了解川北国各方势力分布上面,让王仁智判断形势寻找破局的点。金夫人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