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长小厮回来汇报客人不放人,虽然心里有些惧怕二号雅座的客人,但孙义中不得不亲自出面。
金传告和宋江楼那个都不好惹,虽然算不上什么有名的权贵富豪,但两人身后的势力颇为忌惮,特别是茶楼更需谨慎,负责稍有不慎茶楼休想安稳。孙义中动身时便命小厮通知后院的神州帮,不是怕自己挨揍,而是他担心茶楼里值班的神州帮帮众不会来事,万一蛮干闹僵了茶楼生意还这么做。
孙义中陪着笑脸来到二号雅座,很快弄明白原因,原来夜莺一张巧嘴把金传告哄的高兴,正在考虑给夜莺献个一万金币的花蓝,散场后共进晚餐。献给艺人的鲜花花篮都按一成比例提成,夜莺为了自身收入有些贪婪,金传告明知二楼包厢花篮在前,理应及时放夜莺,两个人都有不是。
孙义中不能责怪客人,只能解释二楼包厢在前,请金传告暂时放人,为了表达歉意,夜莺的花篮打五折,任何客人都不能得罪,何况金传告身份比较特殊。金传告本来没什么异议,茶楼打五折就是五千金币,他乐得给自己省点钱,但夜莺听后却有些不高兴,等于她凭空少了五百金币。
夜莺的表情金传告看在眼里,为了讨好夜莺,当即道:“孙老板,感谢你的好意,不过这点钱我还没看在眼里,这样好不好?麻烦你转告二楼包厢的客人,他的花篮我来出钱。我知道你也很为难,我这里你也不用打折,如果你不好出面,这样好不好?劳烦孙老板带个路,我亲自去见见二楼包厢的客人。”
孙义中心里直骂娘,他哪能这么干,等于给客人之间制造矛盾,人家是来茶楼散心,不是来茶楼给自己树敌,传出去茶楼生意还做不做?孙义中赶忙陪着笑脸道:“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哪能让爷给其他客人出这笔钱,放心,该打的折扣依旧给爷打五折,包厢的客人请容小的出面,实在不好意思,耽误爷的时间了。”
孙义中只能再次上二楼与客人沟通,这事和人家没一文钱关系,责任完全在茶楼,根源一是夜莺,另外这个金传告也太不是东西。有能力坐在包厢里,动不动给艺人献花的那个眼里也不在乎这点钱,人家在乎的是脸面,孙义中跑上跑下跑了两个来回,总算稳住二楼客人。
稳住客人的代价可不小,孙义中付出了免费给客人提供三天包厢,每天客人可无偿给艺人献一个五千金币花蓝的代价,没办法,谁让自己理亏。不管怎样,总算稳住客人,和气才能生财,孙义中告诉夜莺,让她安心留在二号雅座,小心侍奉客人,再次对金传告表达歉意。
没等孙义中离开,金传告开口道:“给孙老板添麻烦了,我很好奇什么人这么难说话,孙老板跑了两三趟才搞定他,孙老板能否透露是什么人?”
这个要求显然极为过分,孙义中咋也不可能透露客人的信息,到现在他连客人所在的包厢都没透露,这是茶楼必须遵守的职业操守。这也在金传告预料之中,他为了讨夜莺欢心,今天有些忘乎所以,转而问起孙义中如何说服二楼包厢客人,孙义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行,因为今天的金传告有些鬼迷心窍。
人一旦鬼迷心窍就容易利令智昏,孙义中心里虽然非常惧怕金传告,特别是他身后的中道帮,他不知道外来的神州帮能否镇住中道帮这条地头蛇,再说茶楼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因此孙义中决定敷衍对方,今天为了抹平这件事情,茶楼付出的代价不菲,如果传扬出去今后势必会有其他人漫天要价,孙义中打定主意绝不能透露。
孙义中令金传告很是恼火,因为还有个宋江楼在一旁看热闹,要是连孙义中都搞不定,自己丢脸事小,中道帮在鸿运门面前丢脸是大事。偏偏宋江楼表面好像若无其事,和夜莺在一旁聊的很开心,仿佛好像和他俩无关,茶楼老板来来回回跑几趟,满场上千人看的很清楚,想必二楼客人也知道是自己争抢夜莺,宋江楼偶尔不经意间好像故意刺激自己,金传告恼羞成怒之下猛然一把揪住孙义中,啪啪就是两记耳光。
舞台上的艺人依旧正常表演,客人打老板很多茶楼都有过,顿时满场注意力都集中在二号雅座,孙义中来回几趟早就有很多人注意这里,果然这里出事了。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金传告刚刚煽完孙义中,二号雅座立马出现三个女人,一个女人喝道:“什么人敢在天纵撒野?”然后吩咐另外两个身着侍者服装的侍女道:“给他点教训,别伤了人就行。”
一个侍女听后上前一把揪住金传告,噼里啪啦大耳光煽个不停,认识金传告的人都知道,他好歹也是个准武士,可在侍女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宋江楼是个实实在在的武士,同伴被打他哪能不管,可令人们奇怪的是,宋江楼竟然动都没动一下,眼睁睁的看着金传告挨揍,只有离的近的人听见另外一位侍女警告宋江楼的话:“不想挨揍就乖乖的坐着别动。”
习武之人能够感知危险,女人说话时宋江楼就感受出她身上的威胁,两个不起眼的侍女忽然成为两位武士,宋江楼清楚自己没有以一敌二的实力,再说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还不知道藏着多少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