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有些惊讶,天纵茶楼的老板孙义中新年夜照过面,这么看来老板只是个傀儡。楚天岳拱手抱拳道:“哎呀,我没看错吧?妹子,咱们俩又见面了,妹子近来一向可好,哥哥这里有礼了。”说罢又和张承轩打个招呼,之前在华亭两人照过面,楚天岳知道他和白晓丽之间的关系,在这里见到张承轩并不意外。
草上飞给郑媛媛施礼同时道:“真没想到和母暴龙又见面了,帮山一别就是几年,母暴龙别来无恙,草上飞见过母暴龙。”两个人脸上吃惊的表情可不是作假,这是因为郑媛媛竟然是茶楼的幕后老板,看来她是神州帮帮主无疑。
草上飞和楚天岳知道对方认识郑媛媛,只不过楚天岳知道草上飞应该和郑媛媛小有过节,草上飞却从楚天岳对郑媛媛的称呼上明白人家两个关系还比较近,难怪楚天岳愿意趟这趟浑水。郑媛媛假装吃惊的问道:“今天什么风把你们俩吹到我这里来了?你们俩咋知道我在这里?稀客稀客,两位哥哥快请坐。”
草上飞如今是鸿运门的供奉,他是今天任务的主角,赶忙道:“我们那知道你在这里啊,我们今天来找茶楼老板说事情,母暴龙莫非是神州帮帮主?早知道母暴龙在护卫这家茶楼,我这趟哪敢来啊。”
“我可不是什么神州帮帮主,你别乱给我扣帽子,嗷,我明白了,你们俩是来为昨天那两个有胆惹事又担不起事的那两个软脚蟹来的。真小看了这两个怂包软蛋,竟然能够请出你们两个能人,来的还挺快,看来是不打算给茶楼服软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后悔。”郑媛媛依然非常嚣张,草上飞刚刚表示找茶楼老板,她便威胁两人,连带着把楚天岳也视为对手。
楚天岳忙道:“别别别,妹子我先说清楚,我只是个见证人。”郑媛媛身后有魔鬼岛和川江五大帮派,还有童大业的关系,楚天岳赶忙表明自己现在的身份。
张承轩道:“姑姑,哪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别说是朋友,就是谈判使者也不能这样。”郑媛媛气焰太过嚣张,张承轩明知道自己说这话不合适,但为了促使谈判成功还是不惜冒犯郑媛媛。
郑媛媛的嚣张让草上飞很不满,楚天岳的话也令他不快,见证人和自己同行,就等于和自己一伙,急着撇清关系,能撇清吗?人家早把咱们俩视为同伙了,草上飞压着火气对郑媛媛说道:“事情还没谈,有什么后悔不后悔,任何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母暴龙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不然在下也不会有今天。这事确实是中道帮先冒犯神州帮,可神州帮已经教训了中道帮,能否看在彼此老熟人的情面上就此揭过?在下可以保证,今后绝不会发生此类事件,茶楼应该可以满意。”
草上飞首先表示不怕郑媛媛威胁,然后恭维郑媛媛一番,暗示他还惦记着郑媛媛给他吃的苦头,意思是等哪天有能力时向郑媛媛挑战。中道帮弟子在茶楼生事,确实有错在先,可神州帮已经出手,双方就应该扯平,草上飞故意套个近乎,试图让郑媛媛放中道帮一马,郑媛媛冷哼一声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挨打的人是茶楼老板,草上飞,我要是把你们老板揍一顿,你们老板会轻易放我一马吗?茶楼的损失怎么办?茶楼可是有一千六七百客人在场,这些客人会怎么想?下次人家打到我的脸上,是不是打过之后可以道个歉了事?对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当天茶楼延长半个小时,扰乱正常经营秩序,就此扯平揭过,你是不是说的太轻巧?”
“挨打的是茶楼老板,做主的人是神州帮,咱们都是习武之人,喜欢直来直去,也不用绕圈子,你是神州帮帮主,你当然做得了这个主。”郑媛媛性格直爽比较冲动,深层次的问题可能考虑不周,但辨别大方向绝对没问题,因此她首先表明理应由茶楼为主谈如何善后。然后她才指出事情虽然不严重,但却是关系到茶楼经营秩序的大事,这是茶楼生存的基本条件之一,当然,肇事者也要有必要的经济赔偿。
草上飞认为郑媛媛漫天要价没有诚意,金传告挑起事端不假,可他已经受到惩罚,实际上吃亏的一方是中道帮,中道帮主动登门等于让步示弱,郑媛媛却挑出一堆理由,自己帮主身份都不认。习武之人的世界论的是谁的拳头硬,中道帮作为宁阜三大帮派之一,自己人吃亏哪怕悄没声息都算已经低头认怂,给足了神州帮面子,现在主动登门更是显示中道帮的诚意,草上飞因此有些不客气。
楚天岳也有些看不过去,神州帮虽然很有实力,可毕竟是一股新兴,在宁阜属外来势力,中道帮很有诚意登门,等于主动求和,郑媛媛却毫不给面子,自己的身份都不承认。习武之人讲究的是脸面,钱财乃身外之物,所谓的赔偿其实属次要议题,遂开口替两人打圆场,主要还是劝郑媛媛。
武士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本质都一样,都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中道帮主动登门示弱求和,确实很有诚意,郑媛媛这么谈下去难免可能陷入僵局,张承轩适时开口。张承轩开口便立马占据主动,他揪住金传告只是个准武士的弱点,直言昨天已经放了他一马,武士出手伤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