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茶楼在联东属中等规模的茶楼,距离王仁智所在的酒店仅有五分钟路程,万乐奇本不想来馨月,王仁智从馨月路过时便吩咐就近去馨月坐坐。上午茶楼客人比较少,按王仁智的意思要个卡座即可,万乐奇考虑到大老板不想遇见熟人,自己是联东本地人,遇见熟人的概率比较大,还是要了个包厢。
万乐奇是茶楼的常客,简单吩咐侍者几句便搞定点心,要了壶雀舌,王仁智道:“我喜欢品功夫茶,麻烦来位茶艺师辛苦一下。”
大老板的话万乐奇哪能不遵从?茶艺师虽然嘴比较紧,但总还是有外人在场,联东的生产经营状况属商业秘密,有泄密的可能性,因此万乐奇很少在外谈,今天他只能为大老板破一次例。茶艺师是个中年美妇,身着一身茶楼配置的职业装凹凸有致女性婀娜多姿的身材尽显,颇为养眼,万乐奇勉强松了口气,上点年岁的比年轻人更有职业操守。
万乐奇是个很尽责的董事长,有关联东的生产经营状况比较了解,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滔滔不绝的谈了两个多小时,王仁智颇为敬佩他是个敬业的富豪。十一点左右,舞台上出现一位歌女,以她的歌声替换一上午萦绕在茶楼的音乐和歌曲,万乐奇道:“喝罢这壶茶咱们换个地方,在下陪老板喝两盅。”
王仁智道:“何必换地方,我看这儿就挺好,就着茶点喝不行吗?酒也有了茶也有了,至于下酒菜,茶点我看也挺好。”
万乐奇听后心里叫苦,大老板越是随意就越是琢磨不透大老板的心思,以后郭贺文哪里不好交代,大老板来一趟联东视察,自己连顿像样的饭都不管。心里叫苦行动上还不能不听大老板的话,当即给茶艺师下单点了适宜下酒的点心,末了征求王仁智的意见,王仁智道:“茶点我看就这个样子了,把酒换一换,来瓶玲珑酒怎么样?”
王仁智好酒,听见万乐奇点的酒五十金币一瓶,明白市场也就一二十金币一瓶,万乐奇听后略微迟疑片刻,随后道:“好,就按老板的吩咐办。”说罢转头吩咐茶艺师道:“就按刚才点的茶点上,酒就不要了。”
茶艺师答应后转身出门下单,万乐奇道:“老板恐怕得稍等一会,馨月这种茶楼可没有玲珑酒,别说馨月,其它茶楼和酒店酒馆也很少,幸亏我家里平时还有点存货。唉,不愧是大老板啊,凌源国三大名酒都是紧俏货,没点关系真弄不来,佩服。”说着话万乐奇掏出通讯器联系保镖回家去取玲珑酒,哪怕舍不得也得满足大老板,不管怎么样起码目前为止大老板对自己还是照顾有佳。
王仁智听后笑道:“给万董事长添麻烦了,早知道刚才多带一瓶芦河老窖就好了,我那知道三大名酒还这么紧张,实不相瞒,昨晚我在怡心湖有幸品尝到窖藏三百年的星昊。”和万乐奇初次见面,总得送点礼物,王仁智离开酒店时把给自己准备的芦河老窖送了两瓶作为礼物,说起来是合作伙伴,其实万乐奇现在等于在给自己打理产业。
万乐奇一听,眼睛瞪的老大,显然很是吃惊,道:“真的假的?怡心湖虽然是联东有名的酒店,可是平时怡心湖三大名酒一年中有大半年断货,更别提三百年窖藏的珍品了,老板不会和怡心湖有特殊关系吧?”
联东有名的酒店茶楼万乐奇没少光顾,只要是他做东不用他开口,领班根据客人就知道该上什么酒,三大名酒在凌源国都属于紧俏货,万乐奇清楚怡心湖也不多,王仁智赶忙否认,道:“没有没有,凌源国我都是第一次来,咋可能和怡心湖有瓜葛,纯属运气好碰上了。”
说罢王仁智把昨晚在怡心湖的经历叙述给万乐奇,证明自己是运气好才有幸品尝到三百年窖藏的星昊酒,万乐奇叹了口气道:“确实是运气,怡心湖这个职业经理人聘的太值了,联东几家有名气的酒店数怡心湖最没有背景,但数怡心湖生意最好,和这个职业经理人有很大关系。那家酒店不给自己留点存货,不然熟悉的客户来了拿什么招待,以此来招揽回头客,唯独怡心湖从不留存货,说来奇怪的很,生意偏偏不受影响。
说起来联东数怡心湖的价最硬,凌源国三大名酒市场价为一百金币上下,其他酒店大多四百多金币,唯独怡心湖硬是四九九金币。三百年窖藏的星昊酒确实难得,市场价不会超过一千金币,怡心湖五千金币的价格未免黑了点,我虽然好喝两口,也不会花这个大价钱,放在前几年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
万乐奇说着说着和之前的专利权官司扯上点关系,猛然惊觉后立马打住,看了眼王仁智,生怕他听出自己话里的含义,王仁智假装没注意,道:“这东西人和人的看法不一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给熟人留自然得罪一部分客人,一视同仁熟客势必不满,经营有方和客户群体有很大关系,说明这个经理人摸透了联东客户的心理。”
这时保镖把回去取的一瓶玲珑酒送进包厢,茶艺师从保镖手里接过去开酒,保镖随即和两人打过招呼后转身离开包厢,王仁智从茶艺师手里要过打开的玲珑酒道:“你也辛苦了半上午,也该回去休息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