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车辆，这些年几乎很少动手，走到哪里都有保镖负责，更是没机会了解车辆。

“二牛，你说两句。”二牛是慧慧家老爷，他原本姓张，不过成为奴仆不能拥有自己的姓名，刚好当初爹娘给他起了二牛这个土气的名字，陈苏丹便让他去掉张姓使用本名。

二牛也不懂车，低头沉思良久才说道：“奴才也说不好，说对了主人老爷就听听，说不对的还请主人老爷原谅，奴才不懂车辆，只能从其它角度说说奴才的观点。”

王仁智道：“就你啰嗦，没用的废话少说两句，捡有用的说，别动不动就奴才长奴才短，还要让我说多少次？”

二牛听罢感激的看了王仁智一眼道：“明白了老爷，这款车辆充分考虑到山区道路的特点，重点突出安全性，为此牺牲很多，毋庸置疑很适合山区路况使用。不过恕我直言，这款车辆只适宜老爷个人使用，闫经理提供的统计数据有以点带面的嫌疑，并不能完全证明该款车辆的安全性能。山区道路崎岖狭窄坡道较多，因此车辆行驶过程中速度缓慢，发生事故的概率自然很低，想必闫经理也明白这点，十次事故九次快，这个数据需打折扣分析。

此外，动力仅相差百分之十五，载客量却相差一倍多，这个账谁都会算，也就是说这款车辆的能耗很高，等于相应的运营费用增加一倍多。一次充能相同的能量，山区路况比普通小型车辆少跑八十公里，说明这款车辆传动机构或者其它方面存在缺陷······”

二牛的话让王仁智心里暗自发笑，二牛两口子原本是个生意人，二牛保持着生意人的习惯，先不讨论价格，先给你的商品挑毛病，便于自己讨价还价。闫春晖心里那个气啊，你不懂就不要胡乱发表意见，跟这儿乱搅和，挑一大堆毛病不久是为了讨价还价吗？可东方厂的定价自己没权利擅自降价，得自己上级才有这个权利，自己一个业务员可没有这个权利。

气归气，身为业务员不能得罪潜在的客户，闫春晖翻出大力神系列第五款车型的资料，耐心详细的讲述性能参数，仍然免不了对比其他厂家的车辆。抬高自己贬低别人，这是各行各业的普遍状况，二牛两口子挑毛病，闫春晖逐一辩解，不过他心里很高兴，越是这个越证明对方是实心买家，不想买谁费这个吐沫星。

二牛两口子参与后，王仁智话少了很多，闫春晖尽职尽责不厌其烦的解答一个个问题，王仁智偶尔不明白的地方也插嘴提出自己的问题。不说丽水湾南熊背梁和川康等地，仅麻岗镇就需上百辆，有了农业机械产量势必暴增，山民的运力就是个大问题，这种微型车辆无需驾驶资格，一百辆二百辆都不一定够用。

东方厂非常重视安全性能，不然设计时不会针对安全方面增加防范措施，无论是自动驾驶还是手动驾驶，均有自动刹车以及对车内成员的保护措施，大力神系列还增加了一套预警功能，这点王仁智很满意。眼下麻岗镇急切需要农业机械以及这款微型车辆，今后丽水、湾南、熊背梁以及川康需要的量更大，采购总量上万台也不一定够，王仁智也很谨慎。

一个上午一款车辆的性能还没完全搞明白，王仁智心里很是着急，对方越是谨慎闫春晖越发肯定自己遇见了个实心买主，遂决定中午设宴款待王仁智。夏雪梅几人逛的兴起，不知不觉距离蓝郡十几公里，到了饭点眼见回不来了，赶忙通知慧慧，从慧慧嘴里得知进展不大，今天恐怕不会有结果，夏雪梅干脆让慧慧转告王仁智晚饭也别等了，回不回来很难讲。

由于和闫春晖不熟悉，不好带二牛两口子赴宴，王仁智自己和闫春晖前往隔壁酒店，蓝郡的餐饮部仅提供简餐，等同于工作餐。其实是闫春晖级别不够，不敢在蓝郡用餐，他在蓝郡有权签单，签的只能是工作餐的单，如果升一个级别他便有权签高一档的单，为了避免尴尬眼下只能自己破费。

闫春晖为了拉住客户咬牙下了点本钱，两个人点了三荤三素六个菜，不过酒却舍不得上好酒，三个金币一瓶的本地产小烧。王仁智好喝酒，因此进来路过吧台时便注意看了一眼，知道这里有普通冰雪酒，冰雪酒在国家联盟各地销量很大，由于申托戈的特殊政策，价格属于中下的五点五金币，品质口感却与十金币的相当，因此市场占有率很高。

闫春晖月薪才五十金币，这顿饭他可根据业绩报销，冰雪酒比小烧贵两个半金币，万一这桩买卖黄了，今天就赔定了。可是客户的要求他必须尽可能满足，闫春晖咬着牙吩咐侍者上冰雪酒，本来计划控制在五金币以内，这下肯定超支了。

王仁智随手摸出十金币递给伙计，闫春晖肉疼的表情看在眼里，不能无动于衷，几个金币自己不算什么，对闫春晖很可能是十天半个月家人的生活费用。闫春晖哪能让客户请自己，两个人为此发生争辩，到了现在闫春晖只好坦诚自己可适当报销一部分，等于他还从王仁智手里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