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春晖显然在替科长鸣不平,不过王仁智感觉小两口还算行,一日三餐洗洗涮涮家务不用科长伸手,应该说科长的儿子儿媳存在问题,王仁智顺势把话题转到石家县的房地产行情方面。严春晖至今仍然在外租房,石家县的房地产价格整体比较高,以科长家为例,虽然距离正街六七百米,位置比较偏僻,但是因位于东方厂销售部附近,外地客商较多,因此其家里的房产价值五十万左右。
科长家小院占地面积约三百五十平方米,按照每亩价格三万金币计,庄基地价值一万五千金币左右,小院平房楼房建筑面积四百平方米,大小房间共计二十二间,每平方米建筑为一千一百金币上下。房租还算说得过去,两户人家租金每月八金币,六个房间一百平方米出头,每平方米租金不到一银币,闫春晖租赁的房间位置比较偏僻,与房东共享一个独院五间房一百二十平方米面积才三金币。
蓝郡所在的地段地价很高,每平方米一千三百金币,合每亩八十多万金币,沿街店铺租金以平方米计,多为八至十金币一平米,不过这还不是石家县的最高价,从事军品的销售二部所在地段是蓝郡这边的一倍。闫春晖谈起这些时长吁短叹,自己夫妻俩辛苦一年省吃俭用大不了存一千金币,还不够租赁蓝郡附近一个月店铺的租金,拥有临街旺铺的富豪每天在家里躺着赚钱。
两个人边走边聊,从前边一百多米远的一座小桥来到山谷对面靓点茶楼所在的小街道,往回走了二百多米后抵达靓点茶楼,粉红色的招牌昏暗的灯光不难判断茶楼内的情景,为了达到目的王仁智只得硬着头皮。这是个以普通平民为客源的茶楼,闫春晖抢先一步递给茶楼门口伙计两个银币,王仁智有些意外,销售门票的茶楼不多,靓点门口直接收款连门票也省了,这种茶楼还能生存?
进门是个吧台,吧台后是个以厚厚的棉毯遮挡的小门,门里隐隐约约传出音乐声,闫春晖替王仁智挑开棉毯道:“里边光线不好,小心点,最好在门口站一会就适应了。”
王仁智听说过这类茶楼,但从未光顾过,茶楼无需投资大笔资金,陈设比较简陋,茶水点心价格比较高,这部分收入和门票收入是茶楼的主要收入,房租占茶楼运营成本的三到四成。闫春晖是靓点的常客,进门后两人在一旁站了一分多钟,等眼睛适应后熟门熟路的带着王仁智来到一个空置无人的小几坐下,之前闫春晖一口一个王老板,不是鄙人就是闫某,进了茶楼称呼变的很随意,是个很会来事很有眼色的人。
坐下后闫春晖便四处张望寻找科长,茶楼光线很暗,影影绰绰走动的人三五米外就很难看清楚,好半天也没看见科长,不由得有些焦急,嘴里不时嘀咕道:“不会这么巧吧?天天晚上都在这泡,就今天不在,没听说有什么事啊。去去去,赶紧一边去。”
后边的话是驱赶一个满身脂粉味道打扮妖娆的一个女人,王仁智眼里虽然挺好,可也无法观察茶楼情况,仅能看见眼前三五米,一对对男女紧紧拥抱在一起缓慢移动甚至几乎不动。王仁智明白这就是所谓的砂纸舞,男人付费给女人,女人与男人紧紧拥抱如同打磨器具的砂纸一般,任男人上下其手猥亵自己,属于准色情行为,不过茶楼严禁男女之间行苟且之事。
这些女人多为本地良家妇女,茶楼主要是怕出事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才严禁行苟且之事,男女之间大多私下谈好价钱外出去小旅店开房,因此茶楼看似很乱但很少发生纠纷冲突。闫春晖连壶茶也不要,王仁智准备要壶茶,可又不知道哪个才是茶楼伙计,就在这时,茶楼里的音乐停了,男男女女分开回到四周,茶楼光线虽然依然很昏暗,但基本上可看到十几二十米开外。
闫春晖道:“你坐在这里别动地方,趁这个机会我去找找他,他来了之后你啥也别要,也不要提议离开这里,就在这和他谈,不然怕他不高兴。”不等王仁智回话,闫春晖已经起身离开,注意事项交待清楚了就行,闫春晖知道科长好面子,别为了一壶茶那点钱伤了科长面子。
闫春晖走后,王仁智没什么事便观察茶楼,茶楼面积倒是不小,约有一百五十平方米,不过涌进来的男男女女太多,密密麻麻足有一百多近二百人,女性约占三分之二,茶楼四面几乎被她们占据了三面。
“哥,一个人多没意思,妹子陪坐坐哥可好?”身边传来一个腻死人不偿命很好听的声音,王仁智头也没回赶紧摆摆手拒绝,闫春晖去找科长可能马上就回来,谈正事哪能有外人在场。刚驱离一个,一旁一个身材妖娆身穿纯白薄纱裙的女人又走过来,没问王仁智便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刚落座便传来闫春晖的声音:“起来起来,这地方现在没生意,待会腾出功夫了去找你。”
“闫哥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今天忘了以后妹子可饶不了闫哥。”女郎说完起身故意扭着屁股离开。
闫春晖道:“老唐,这位就是小王,有点事请唐哥帮忙。”
唐科长道:“你这个小子,啥事还非要撵到这里谈,白天上班不会谈吗?你好小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