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巧?不是今天在宏达见客户还碰不上姑姑,几十年没见了,姑姑模样几乎一点没变。”
男人本在娜娜身边路过,正在教训身边的女人,没注意娜娜,他看见娜娜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以为娜娜是去酒店前台的客人,根本没注意她,待听见娜娜喊自己小名时才知道是个长辈,夫人反应很快他也马上认出娜娜。夫妻俩不是别人,正是娜娜的侄儿耿学方和媳妇,娜娜远嫁时耿学方还是个懵懂少年,成年后见过几次面,几十年里娜娜几乎没有变化,小夫妻变化比较大,因此娜娜不能确定,试探性的呼唤侄儿乳名。
谷侄相见悲喜交加,娜娜与耿学方夫妻相拥,三人泪流满面一句话说不出来,几十年未见过面,再见时娜娜身份却已经沦为私奴,几年前娜娜家突遭劫难的消息事后娘家也得到消息,至此娜娜一家音信皆无没有任何消息。耿学方曾经遣人前往隆武看望已经分家单过的表弟,从表弟嘴里得知姑姑一家被送往卖场,家人四分五裂不知所踪,唯有姑姑提前托朋友低价出手,应该不会太受苦。
今日一见姑姑虽然是私奴穿戴,但身边有四个跟班,显然很受主人器重,看样子确实没受什么罪,可姑姑毕竟是私奴身份,因此耿学方两口子也是泪水涟涟颇为悲痛。良久,耿学方才止住眼泪道:“姑姑,你这是······”
娜娜取出纸巾递给侄儿侄媳,自己边擦拭泪水便哽咽着说道:“我替主人老爷在凌源国石家县公干,这些年也不知道家里情况,特此回来看一看,家里一切可好?妈妈和奶奶身体怎么样?”
侄媳擦着泪水道:“妈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奶奶尚健在,不过奶奶的身体也不好,姑姑要是晚几年回来,恐怕奶奶也见不上了。”
娜娜听后泪水止不住的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耿学方听娜娜说这次是专程回家探亲,知道娜娜这几年颇得主人器重,虽然身份卑微,但应该确如表弟所言,活的应该不是太苦。娜娜身边只有四个随从,主人亲自办理入住手续,耿学方由此猜测姑姑的主人实力很一般,如果是大富豪这种跑腿的小事自有随从,无需富豪亲自出面,遂看向吧台,看看姑姑的主人是何模样。
桃芳本就在观察耿学方夫妻,这边娜娜认亲她看的清清楚楚,办完入住手续后站在原地故意清点物品,以免打扰三人,晚上十点多酒店大堂已经基本上没有客人,吧台前仅有桃芳孤零零一个人。看见桃芳的穿戴耿学方才明白自己的猜测有误,姑姑的主人颇具实力,桃芳能够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说明她分明是个拥有自由人身份的契约私奴,姑姑主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看了眼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桃芳,耿学方转过头来道:“姑姑,看样子你们刚到,还没吃晚饭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梁子湖是个小地方,我赶紧去给你们安排晚饭,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客人了,就在大厅等候姑姑。”大城市这个点不愁没地方吃饭,小地方过了饭点找个吃饭的地方都难,宏达是当地的大酒店,外地客人也没人伺候,耿学方是宏达的老主顾,他的面子宏达不能不给。
娜娜自小在此生长,自然熟悉当地情况,赶忙道:“哎呀,光顾着和你们叙旧了,都没顾上给你们俩介绍桃芳。”说罢把两人引见给桃芳相识,待给桃芳介绍后道:“小方你们俩先去点餐,晚上随便来点清淡的蔬菜就好,别弄七碟子八碗太铺张,我和桃芳去客房放下行李就下来。”
正值夏季气候炎热,一路长途奔波满身汗渍,偏偏酒店客房没有提供热水,桃芳两人只能用热水瓶的热水简单擦拭,随后换了身衣服带上备好的礼物下楼用餐。餐桌上摆着一盘切好的卤牛肉和一盘酱猪蹄,还有一盘黄瓜拌豆干,娜娜埋怨道:“不是说过清淡一点吗?咋还净弄些荤菜。”
侄媳赶忙道:“后边厨房都快没人了,这个简单一切就行,姑姑放心,后边再没荤菜了,三个热菜都是素菜,这个点大厨都已经下班回家了,想给姑姑上几个硬菜也没有大厨,待会姑姑别嫌弃宏达的菜味道不可口就行,是帮学徒的手艺。”
娜娜点点头,然后把礼品放在餐桌上道:“这么多年没回来,空着手可不行,这是二斤蜂蜡,给我侄媳准备的礼物,这两瓶酒是给小方的东西,姑姑落名出钱的是桃芳。”几十年回一次娘家,娜娜如今的身份娘家恐怕已经知晓,因此桃芳帮助娜娜准备了不少礼品,决不能让娜娜被娘家人看轻受委屈,郭贺文心痛的死活不答应,得知娜娜回娘家后才破例。
两瓶酒自然是芦河老窖,耿学方听都没听过芦河老窖,可二斤蜂蜡却是难得的好东西,汉宣国地广人稀,因此偶尔可遇见蜂产品,蜂蜡和蜂王浆均属有价无市的珍贵物,出手就是二斤,想必芦河老窖也不是凡品。夫妻俩赶忙道谢,娜娜道:“自己家人谢什么谢?桃芳和你们又没什么关系,要谢她也是有我替你们谢,你们光用嘴谢那成,她的胃口大的很。”
耿学方两人明白娜娜说的是玩笑话,她以这种方式表明和桃芳的亲密关系,说罢娜娜把一大盒益寿丹推给耿学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