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贺文对川康的情况很清楚,收编因川康缩减军费裁撤的军队需要军费,王仁智说需要大额款项他就立马明白是为了筹集军费,早在王仁智尚未组建磐石军时他就率自己的团队与王仁智合作,他和时朗逸是最早与王仁智合作的两个人。军队在王仁智心目中的地位郭贺文很清楚,他明白自己必须和王仁智站同一立场,道:“这事老板无需征求我的意见,我有今天全拜老板所赐,我现在就可以表明态度,联东股份变现的资金全部归老板支配,我和弟兄们放弃一成股权。不过万董事长这里老板得帮忙想个办法,他接受云兰中成药厂低价转让股份,若是变现筹码全盘撤资,可能会导致万董事长被联东其他董事视为联东吃里扒外的叛徒,是不是可以考虑放慢变现节奏?”
联东制药厂历史悠久,这类企业股权相对分散,唯有资产管理局掌握的股权占比一枝独秀,万乐奇身为董事长当初持有的股份才百分之四点几,董事长大位是联东资产管理局认可下他才能稳坐。万乐奇若是没有联东资产管理局的支持,以当初万乐奇拥有的股份,他坐不上联东董事长的位置上,王仁智道:“联东资产管理局因何与万董事长出现隔阂?和去年低价转让股份是否有关?还是董事会董事对万董事长因此产生误解?还是纯粹因为追求利润引发分歧?”
任何事情都有前因后果,陈苏丹的介绍很笼统,王仁智要了解不知道的细节,顺藤摸瓜找出根源,万乐奇道:“这事和谁都没什么关系,问题出在联东资产管理局局长换人了,新任局长王仁彪亲自草拟的提案,说起来当初还是应该留下文字性的东西,现在王仁彪以没有相关文件为由声称董事会有提价权。董事会董事以及资产管理局都清楚当初的口头约定,部分董事经不起利益诱惑站在王仁彪一边,认为云兰中成药厂持有一半股份,是提价的最大受益者,会默认联东方面擅自提价,我动用董事长否决权否决,因此之后以微弱的差距丢了董事长。”
又是这个王仁彪?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当初在华亭的那个王仁彪是同一个人,若是同一个人那么万乐奇应该是替自己背黑锅,有人针对自己出手了,王仁智意识到自己恐怕遭遇的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郭贺文道:“这次董事会有两个董事在川康没出席,若是出席了万董事长也不会丢了董事长宝座,年底的股东大会选举董事,这两个董事席位不能丢,老板,年底股东大会咱们能不能争取保住第二大股东位置?”
万乐奇紧张的紧盯着王仁智,这次等于郭贺文大意出了意外,年底的股东大会非常重要,为了预防明年自己卷土重来,新任董事长一定会与王仁彪合谋针对性的修改制药厂章程,因为云兰中成药厂是第一大股东,必须设法削弱股权的作用。万乐奇见王仁智之前信心满满,只要没有大动作,他有信心在年底的股东大会上挫败王仁彪,明年年中的董事会上重新夺回董事长大位,不料王仁智与郭贺文要谈的事情是从联东撤资。
王仁智本就没打算从联东制药厂全部撤出,准备安排十三家股东回联东打理产业,陈苏丹没反对,说明筹集军费问题不大,现在是这个王仁彪再次针对自己挑衅,必须予以反击才行,否则恐怕云兰中成药厂早晚被挤出联东。多年来万乐奇主要在联东打拼,即有关系密切的朋友也有普通朋友,小心谨慎尽量少给自己树敌,商场打拼免不了存在竞争对手,资产管理局是所有人都尽力争取的盟友,相处还比较融洽,大家都明白商战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王仁智握有云兰中成药厂的绝对控制权,他既然决定从联东撤资,万乐奇明白这趟熊背梁恐怕白跑了,郭贺文在为自己尽最后的努力,这是万乐奇唯一的希望,给自己争取修订董事会章程的机会。王仁智想起川江洪灾后川江资产管理局因为决策失误损失惨重,资产管理局洪灾后大换血,新任管理局上任后见相凌空的桥梁设备制造厂和金鑫的冶炼厂颇具潜力,立功心切向两家企业下手,在各方联手反击下损失惨重,资产管理局短期内被迫再次大换血。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有了之前轰动一时的官司,云兰中成药厂对联东制药厂没什么秘密,联东制药厂虽然再次洗牌,不过在万乐奇面前没什么秘密可言,刚刚拿下万乐奇的董事长,王仁彪目前警惕性很高,不宜有什么动作。想到这里王仁智道:“王仁彪刚刚赢了一局,这局胜利他赢的很侥幸,年底的股东大会还有一局,我的意思是尽力而为,拼资金谁也拼不过汇通天下银行,王仁彪背后等于有汇通天下银行做靠山,对吧?
人家打上门了咱们也不能不战就逃跑,一味的避战只能长他人士气,郭总,你按联东十三家之前的股份划拨到各自名下,交给他们自行打理,利润和云兰中成药厂对半分成,你只需监管不要干涉。万董事长担任这场商战的总指挥,尽力而为即可,千万不要勉强,不在意胜负重要的是在商战过程中牟利,云兰方面套现的资金暂且由万董事长管理,届时我这边会派人联系调动这笔资金。”
王仁智显然自相矛盾,手里握着两张王牌,一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