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待日后三个儿子都成年后商议是否分家。
钱夫人做的可算仁至义尽,她完全可给明珠母子点钱打发他们单过,庶出的儿子哪怕成年也没有资格与嫡出的儿子竞争家产,钱夫人为的是尽可能延续钱星瀚的血脉。按理明珠绝对应该非常满意,儿子没几年即将成人,和两个哥哥协助钱夫人打理钱家资产,或者继续求学,明珠母以子贵此生无忧,钱家血脉得以延续。
可是三十多岁的明珠已经享乐惯了,她过不了普通人的日子,一个月二百多金币不够她的开销,增加生活费用绝不可能,另嫁他人也是一条路,以明珠的姿色并非不可能。钱夫人也不挡明珠追求美好生活,但是明珠的儿子必须留下,这是钱星瀚的骨血,钱家人丁不旺,明珠不能带走儿子。
明珠虽然愚钝,但是她之前吃过没儿子的亏,把儿子留在钱家,自己另攀高枝,万一再次被休,再一再二不再三,谁也没有那么多好运气,抓住儿子就等于给自己留条后路。楠楠听后也很头疼,明珠虽然头脑简单,可是没傻实在,还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钱夫人这边也不能劝,人家替钱星瀚保留血脉走到哪儿都占理。
额外满足明珠不可能,钱家上上下下二三十口人,钱夫人自己都不高特殊化,明珠也不能例外,可儿子就一个,双方都在抢,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时侍女敲门请三人用午餐,让人家计划外设这顿午宴,楠楠心里不落忍,可是事情没解决想走也说不出口,只能道声打扰,留在钱家用午餐。
中午的酒宴气氛很沉闷,明珠虽然比钱夫人的两个儿子还小,可她的辈分大,钱夫人顾忌明珠母子脸面,哪怕两个儿子知道这件事情,她也绝口不提。午宴过后楠楠起身告辞,这件事她也无能为力,明珠贪图享乐若是有点能力也好,她可以设法给她找个力所能及的差事,最好是给某个管事或者职业经理人打打下手,吃吃喝喝的机会多,也可以到处跑跑,闲暇时还可照顾儿子,可明珠干不了这事。
钱夫人清楚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明珠三天两头带着儿子闹腾能烦死自己,再三恳请楠楠再坐坐想想办法,于是三人再次回到书房,侍女沏好茶刚刚关上门,明珠便开口道:“姨奶奶给我在湾南谋个差事呗,这些年我和我们家老爷没少去湾南,对湾南可熟悉了,只要姨奶奶开口,李县长准保给姨奶奶面子。湾南虽然离东山区有点远,但是儿子交给姐姐我很放心,我可以一半个月回来看看儿子,姐姐也可以带着儿子去湾南,我感觉湾南很适合我,姨奶奶求你帮帮忙好不好?”
明珠知道自己再不张嘴可能就没机会了,这些年她跟随钱星瀚东奔西跑去过很多地方,无论走到那儿都招待的很不错,其中尤其是湾南,她也确实和李载想比较熟悉。钱夫人恨不得狠狠的抽她两个大耳刮子,不过还是忍住气问道:“你去湾南能干什么?若是你说出适合你的活计,或者说出你能胜任的活计,不需大管家出面,我去求李县长。”
明珠根本不想以自己的能力能干什么,一个月给多少薪资,她只知道湾南吃穿用啥都不缺,每次去湾南受到的招待都很好,丝毫不比川江市的鸿宾楼差。钱夫人曾经听钱星瀚说过,湾南三镇各有一座酒楼,生意异常火爆,中午还好,晚上大厅都需提前预定,否则就得等两三个小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请的大厨这么厉害。
钱星瀚每次去湾南回来都赞不绝口,无论因公因私李载想很给他面子,钱星瀚从没排过队,据钱星瀚说川北国晚上在湾南不需排队的不超过百人。明珠不但贪吃嘴馋,并且她还爱逛,钱星瀚几天不带她出门,明珠见面就哼哼唧唧,她去了湾南怕是一个月也呆不住,就算有她能胜任的活计,她也绝对干不久。
“我、我,我啥都可以干,湾南每天客商成千上万,最不行我可以帮忙招待,做生意谈买卖我不在行,难道陪客商吃喝还用学吗?我去过好多次湾南,那些招呼客商的还不如我好看,姨奶奶一句话,李县长准保答应。”明珠话接的快,可是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后边下了很大决心说起来才流利,楠楠等她说完话,才发现钱夫人微低着头,颇为不好意思。
楠楠这时才恍然大悟,明珠刚刚三十出头,正当芳华正茂之年,她不光贪图吃喝玩乐,她还不愿意虚度正当妙龄的花样年华,这话楠楠那敢接?她赶忙把询问目光转向钱夫人,这得钱夫人点头,只有钱夫人点了头,王仁智面前才可过关,幸亏中午留下吃了顿午饭,不然的话回去真不好给王仁智交代。
钱夫人不发话也不行了,她摇摇头苦笑一声道:“大管家看见了吧,这个夯货说她傻吧,她却知道儿子是自己的命根子,说她明白吧,为了混吃混喝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我们家老爷走了这才几天,她就这个样子,唉,钱家的脸早晚让她丢个一干二净。实不相瞒,我和她商量,把孩子给我留下,她带着那座别墅走,几百万金币够对得起她了,可你看着她挺憨,却知道有儿子钱家就不会不管她,大管家看在我们家老爷的情分上,想想办法帮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