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有多少银子?”
有人看着还在一箱、一箱抬下来的大箱子,忍不住喃喃自语的说道。
“怕是有几十万两银子吧。”
有人想了想说道。
“几十万两,我这辈子都还没有见过银子,没想到这一见竟然就看到了几十万两银子,以后都可以吹嘘一辈子了。”
有人又跟着说道。
“可不是嘛,真的够吹一辈子了。”
“听说他们是从朝鲜回来的,这朝鲜是哪里,怎么会有怎么多的银子?”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这些船员们都发了,听说这出海的海员可以获得出海获利的一层收益,这几十万两白银,算下来岂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获得几百两银子。”
“几百两银子?”
“怎么可能,这出海一趟就赚几百两银子,大家还不挤破了脑袋?”
“可不是嘛,没看到天津海事学院这边招生的时候,每次都有上万人去报名?”
“只要进了这海事学院,以后就发了,听说以后他们还要去黄金洲,这带回来的就是一箱箱金子了。”
“一箱箱金子?”
“我也要去考天津还是学院。”
“……”
天津港口这里,看到码头上堆放的一箱箱银子,大家的眼睛都红了,有人羡慕嫉妒,有人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暗暗发誓也要去海事学院这边学习。
每一个人都被眼前这一箱箱的白银所深深的震撼,包括李东阳、周经和张懋这三个国之重臣。
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此时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码头上这一箱箱的白银,如此多的银子,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见。
即便是周经,这个户部尚书,掌管着大明的国库,可是大明朝廷穷啊,一年的税银也不到三百万两白银,基本上这银子一运到国库里面,很快就花出去了,国库里面都可以饿死老鼠了,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眼前这般一箱箱排列整整齐齐的银子。
“这到底有多少银子?”
张懋张大了自己的嘴巴,顿时间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好穷,非常穷,他是国公不错,家产也是颇为丰厚,可是大部分的家产都是土地、店铺等等之类的,这白银其实手中也没有太多的。
看着眼前的一箱箱白银,他的眼睛都红了,这仅仅只是去一趟朝鲜,他们竟然带回来了如此多的银子。
“至少有百万两~”
周经同样被眼前的这些白银所震撼了,穷惯了,这看到一箱箱的白银,他都恨不得立刻将这些银子搬进国库里面去。
“这一次前往朝鲜,总共带回来三百万两白银、五百万斤大米!”
杜明恩看了看周经,他不认识周经,所以也是没有什么拘束,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一边说也是一边比划。
“三百万两白银!”
周经一听,顿时就再次傻眼了,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再次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一箱箱白银,一脸的难以置信。
尽管在他的估算之下,也是估算出了超过百万两白银,可是没想到竟然有三百万两白银。
“三百万两白银啊,我大明一年的税银都没有三百万两。”
周经一边说也是一边忍不住摇头,眼前这些银子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这个大明户部尚书太清楚大明朝廷的窘迫了,实在是穷,用穷的揭不开锅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到处都需要用银子,到处的银子都远远不够用。
尽管是他是葛朗台,尽管他是猪扒皮,可是这朝廷的税银实在是太少了,一年不到三百万两的白银要维持如此大一个帝国的运转,都已经不是捉襟见肘能够形容了,而是有种杯水车薪的感觉了。
“你们该不会是抢了朝鲜国的国库吧?”
李东阳同样如此,没有人能够在如此庞大的白银面前保持淡定,李东阳不行,纵然是弘治皇帝过来也不行。
他实在是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带回来如此庞大的银子,所以也是摇着头问道。
“我们根本不用抢,更何况朝鲜国的国库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银子,我们也不可能抢得过。”
“这些可都是我们做买卖赚来的,我带了一船的玻璃制品过去朝鲜,不仅仅赚到了三百万两银子,还买回来五百万斤大米。”
杜明恩笑了笑不削一顾的说道,这需要抢吗?
不需要,朝鲜国的商人都排着队给自己送银子,这玻璃制品在朝鲜国可是风靡无比,镜子绝对是这个时代的出口神器,一面镜子卖几千两银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赚钱的。
“哈哈,老杜干得漂亮,回来的也正是时候,这些大米可是救命稻草啊,有了这五百万斤大米,这一次的灾荒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刘晋也被眼前的一箱箱白银所深深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