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个炼制迷香和药丸的住处,都传来不幸的坏消息,两个道士同时一齐失踪了,而且监视他们的十二名大内侍卫,也各自在两处中了两个道士的手脚。
大内侍卫们一个个满脸惊恐的望着什么东西,目光中充满畏惧和不解,口腔中还流着长长的血沬涎水。
而一把沾满血液的侍卫腰刀扔在地上,刀把上却用布匹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手印痕迹。
他们的脖颈间一条细长的伤口,却是被极其凶狠毒辣的割断咽喉,鲜血喷溅的一地皆是,现在已经凝固不再流淌。
而最为诡异的是,六位一流身手的大内侍卫,竟然一点反抗的迹像都没有,便被对方一个年逾七八旬的老道士,一刀割喉毙命。
刚赶过去的心腹太监们,本以为大内侍卫是中了什么巨毒或迷药,却始终验不出任何毒素,银针探体试毒也一无所获。
接着又在他们食品或茶具中仔细检验,也没有发现任何毒素和迷药,而且可以明显看出道人是与他们同宿同吃。
只是他们住处点燃着的火盆中,还有点残存的温度,而房间中散发着一股异香,与偏殿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浓度有些淡薄而已。
若不是两名道者太过于贪婪成性,把剩余的钱财和所有炼制药丸迷香一齐带走,而且把他们遗留过的一切痕迹去除干净,显而易见是在消灭证据。
江和与盛英也不会确定他们就是杀害六名大内侍卫的凶手,而且杀人时还用得是侍卫们的武器,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二人还不明白是中了敌人的圈套,那他们真的和豚熊一般蠢笨无二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盛英此时突然恍然大悟,还跺着脚恨声骂道:“看来傍晚时分城里燃放的烟花,十有八九便是通知他们一齐撤离,咱们总不能满城抓捕放烟花之人吧。”
“这个计划做得如此周密,我等早已入了他们的瓮中之计,又如何能够破解?即便想嫁祸他人,也得有个似是而非的人证吧,空口说白话如何让众人信服?”
江和赤红着脸庞,也跟着大声咒骂起来:“还破解个屁呀,我等只不过是人家手中布局的棋子,还满城搜捕疑犯,恐怕人还没抓到,谢迁和焦芳先把我们抓走了。”
“如今我们得知道圣上是如何突然驾崩的?还有圣上和小太监们,是如何突然间手足无法动弹的邪门事情,又为什么只有圣上才七窍流血而亡,而小太监们却安然无恙。”
盛英双手抚掌表示赞同此议,令人叫来一位与朱厚照年纪相仿的中年大内侍卫,和以前陪伴着朱厚照的几个小太监。
然后把他们一起关在小房间内,给每人服下一粒‘极乐丸’,并点上几支‘无忧香’,然后江、盛二人退出房间,并且轻轻掩上房门。
果然过了没多久,那些小太监如同他们所讲的一样,个个口吐白色涎水瘫软与地上,不能动弹分文丝毫。
而那名大内侍卫已经开始脸色变得通红似血,双眼露出赤裸裸的满含**之色,却因为身体不能动弹分毫,而更加痛苦不堪。
又过了一会儿,那名大内侍卫双眼露出恐惧之色,七窍中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而且还一直‘滴滴嗒嗒’的流淌不停,和正德皇帝死的时候,相貌举止一般无二。
盛英见此情形,情不自禁的长长叹息一声,先用布巾围住口鼻,缓缓放慢呼吸速度,然后掏出随身匕首。
一步步慢慢走向大内侍卫,在大内侍卫惊讶且恐怖的目光中,用匕首划过他的咽喉。
然后他用匕首将那些小太监逐一刺死,转身走出了房门,摘下蒙面布巾,对江和感慨说道:“果然是预谋己久的计划,而且放烟火提示撤离,也是早已定好的计划。”
“这个侍卫和那十二名侍卫死相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十二名侍卫没有七窍流淌鲜血,可能是没有服用过‘极乐丸’。”
“这也证明两个道人确实是同一伙的匪徒,他们只是把大剂量的‘无忧香’粉未,掺入木炭中燃烧,才让十二名侍卫昏迷不能动弹,被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道士轻易刺死。”
“圣上和这名侍卫一样,也是中了‘极乐丸’和‘无忧香’之毒,只不过偏殿中空旷许多,才延误了一些时间发作。”
江和也对此说法十分赞同,于是点头赞许,又补充说道:“盛兄做的极好,若谢迁等外臣追问甚急,我等还能以这些小太监不知羞耻,施展魅术色诱圣上。”
“以致于圣体有所不安,现已卧床不起,你我二人情急之下,下令立斩这些小太监,也能轻易搪塞过去。”
“只不过我们还是要封锁圣上去世的消息,设法拖延一段时间,先看看能否获得太子殿下的欢心?不然你我将死无丧身之地,还会连累亲人与族人。”
“进奉药丸迷情香等虎狼之药,致使圣上英年早亡,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呀,绝对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