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国的关税权,是国家主权沦丧,是奇耻大辱;实际上,以英国人为首的欧洲人接管中国海关后,税基税率这个概念才引进来,税收额至少还有一定数量的保证(此处就事论事,请读者君别上升到政治层面);如果还继续是吴健彰们管下去,关税衙门就是个大漏斗,有多少给你漏多少,收多少上来完全凭良心;不,凭衙吏们每天出门时的心情。
而且,对海关诸如引水权、港务管理权、出入境管理、动植检、货物进出口品种限制等等基本事务,海关上下都没有概念。就天天惦记着上船收税时怎么放水搂银子。
吴健彰大人更多的时候,是花精力在外交问题上捣糨糊,然后顺便做点小买卖吃点小差价过小日子。
要逐步掌控海关,首先是建章建制、理顺程序,还有是人才培养;都不是一下子就能走上轨道的事。
润淼从舅也是个传统文人,琢磨人的官场文化,他门清得很;但杨孟晗把海关管理的细节,跟他稍微一掰开揉碎了说说,他也变成蒙古大夫,心里没底了。
杨孟晗还提醒他,跟欧美国家未来的海关税率谈判会很头疼,建议适当的时候,设立二线关;变一关制为两关制,把沪上变成一个低税自由贸易区,而在二线关上,以国内税的税目进行调节,尤其是鸦片,增加环节税,也是目前可以探讨的一个办法,一味地和英国佬谈,谈不下来的可能性大。
越说越细,反而让润淼先生,越来越纠结;甚至,偶尔都觉得,让这小子引坑里去了,这么麻烦,咋不早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