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大阿哥,你想岔了
等杨孟晗晚上,和大哥碰头,才知道大哥他们有点走偏了;怪不得应该热闹的招商场面,自己没有看到,这么冷冷清清,水波不兴的。只好耐心地跟大哥再沟通一次。
大哥多少也想到,自己这做法有些不妥,进书房后,喝了几口茶,自己先解释道:幼鸣,大家是担心,如果搞得太引人注目,朝庭知道了,不好交差,所以在找乡里乡亲的悄悄的去。
杨孟晗:自明朝开始,大明海外贸易已数百年,为什么禁而不止,屡禁不绝?
杨孟昭:朝庭没有记载呀,你听谁说的呀?
杨孟晗:对,几百年了,瞒上不瞒下,都干了几百年了,朝庭真就是不知道;大阿哥,你知道原因在哪里吗?
杨孟昭:没有人上奏吗?
杨孟晗:现实就这么作弄人,就是没人上奏。在明末更过分,南方几乎所有的官员、勋贵、军官,都参与海贸走私;而且,为了垄断走私,还反对松弛海禁。大明朝怎么死的,穷死的;可是南方这些勋贵、官员、士绅,一个个富得流油;最后全便宜了从东北一路烧杀进来的满人。
杨孟昭:你是让我们,仿前人故智?瞒上不瞒下?
杨孟晗:大阿哥,光我们几家,瞒得再死再严实,都是瞒不住的。只有大家都在里面,都有好处,甚至是大好处,利益均沾;那么,谁都不会说了。
杨孟昭:那我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方,就这么让给别人了?
杨孟晗:大阿哥,你想一,没有想二;举个简单例子:大米,现在沪上一担七百文,南洋多少?
杨孟昭:应该便宜点吧?
杨孟晗:不超过五百文,越南,有时三、四百文;运到天津是多少?
杨孟昭:至少二、三两银子吧。
杨孟晗:对呀,大阿哥,只要我们有足够多的大船,地给别人越多,我们赚得越多,赚得还是大头;这还只是其中一样,蔗糖呢?生丝呢?木材呢?橡胶呢?香料呢?等等等等,除非荒年,否则这些比大米还赚钱。如果在南洋开工厂,钱赚得更多,根本不在乎地里刨出来那点小钱;也不在乎那些地,想要地,派兵再打下一块地方就是。哪些金矿银矿、还有其他的什么矿,我都不跟你细说了。而且,既然你都这么喜欢地,舍不得地,那些几乎以白捡的价格,得了地的人家,能不喜欢吗?上上下下也都跟着发财了,谁会傻傻地乱说?只会瞒得死死的。即使有风声传出去,也会装傻充楞搅浑水,帮着捂盖子;万一朝庭真知道了,想管了,哼,他管得了吗?这么多官员,一起起哄,一起糊弄,到最后肯定不了了之。我们敬爱的咸丰大帝,也只能躲在紫禁城里,自己跟自己发脾气,自己捶自己。
喝了几口茶,杨孟晗接着说:别人这么做,只是一家一户发财,而我们家做的事,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事。大阿哥,你知道,为什么,中国三四百年,就要进行一次政权更替吗?
杨孟昭:不是因为皇帝昏庸吗?而且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吗?
杨孟晗:那是儒家书生们想当然的解释,也是有利于他们获得权力与利益的解释,事实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实际上,一直就是土地与人口的矛盾。皇帝昏庸与否,残暴与否,杀了几个兄弟或者权贵高官、书生之辈;实际上和老百姓过日子关系不大。中国一直是皇权不下县,中国老百姓又是最吃苦耐劳最能忍受的,只要土地上刨出来的粮食,能够填饱肚子,没有人造反。每次大乱之后,人口下降了,就能平稳个二、三百年,等人口繁衍了,土地又不够了,就乱起来了。跟皇帝没一毛钱关系,倒是跟儒家有关系。
杨孟昭:三弟,这话怎么讲?
杨孟晗:人多了,粮食不够吃了,无外乎两个途径;一个是向外扩张,增加土地,儒生早就把武人阉割成守户之犬了,你能指望这些软脚虾征服世界。一个是想方设法,提高产量,坐在书斋里吟风弄月的书生才不会干,别人干了,他还斜着眼看,不是鼻子不是脸的。儒生掌国,这两件事,他们做不了,也不屑做,还不让别人做。活生生的两头堵,楞憋得我大中华一两千年,都在原地打圈圈,一点长进都没有;最后还在皇帝身上找毛病。玩脱了,大家拎起刀子相互杀一通,人又少了,世道就又平稳下来了;儒生的好日子又美滋滋地还接着往下过;换个皇帝而已,话事的还是他们儒生,那这一切都不是事了。
杨孟昭:大清朝人口比前朝多呀,好像没像你说的那样呀?
杨孟晗:那是因为红薯、玉米、土豆的广泛种植,田亩单产产量高了,同样的地,能够养活更多的人口;不过,现在的产量又到极限了,人口承受也到极限了。如果一旦乱起来,再加上战乱形成的瘟疫、饥荒,就不那么容易平定的。在中国,所谓的末世之像,不是皇帝昏庸,也不全是灾害频发;是人祸,是人多了形成的祸......
杨孟昭:那我们现在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