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议长都处得挺好,一心做官了;自然就不会再做这些灰不灰、黑不黑的生意。章家、丁家的家主,看汪百龄风生水起地做起官老爷,也眼热得很,说不定过几天就来找你;他们知道,想做官,碰这个灰色生意肯定不行,基本上也收手了。
没想到,一顶官帽子,还有这个作用;那就好好利用一下。
杨孟晗:卓人,你可以在外面放风,就说,与鸦片有染的人家,是进不了杨家门的。
何卓人点点头,接着说:和我们交往多的这几家,是不做了;可是后来的那帮盐商,做得更狠;他们在国内的贩盐销售网络,顺带着贩起鸦片来,比汪家他们更快当方便一些;还有大运河上的漕帮,会众几十万;盐商与漕帮,本身就蛇鼠一窝,盐商贩走的鸦片,一多半是交给漕帮的;还有,底层的漕帮会众,多为沿河码头劳力和纤夫,苦哈哈的单身汉不少,现在吸食鸦片的很多,几年一过,身体垮了,身无分文,就是一张芦席卷进乱葬岗的命。
杨孟晗听着,这不跟海外矿工的境遇,一样一样的嘛;这帮鸦片贩子,真特么没出息,穷苦人几个小钱,也惦记着,想方设法地骗走;贩鸦片,就是谋财害命呐。
何卓人:往上江、江北方向,贩运鸦片的,现在主要是盐商和漕帮;盐商也不全是徽商,晋商份子也不小。之前,崇明岛有几股走私鸦片的,我们巡防旅配合海关查到了三艘外籍船,也顺藤摸瓜,端掉了一股最大的半匪半盗的走私犯,老巢在崇明岛的合隆沙;现在我们情报部把那个匪寨改成劳改农场,抓到毒贩子,就关在那儿。其他的几股闻风跑路了,西人现在明晃晃走私也不敢了。
杨孟晗:嗯,这帮贩毒的,也别让他们留在国内了;你回头跟蓝大盛问问,我们大夏共和国将来可能在澳大利亚几个港口设领事,这些毒贩子,全送到那边放牛去。嗯,合隆沙那个农场要经管好了,正好用来做流放罪犯的周转农场。
何卓人停顿了一会,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往南边走货的,是好几股很大的势力,勾结在一起,幕后可能还有保护伞;幼鸣,真的有些不好跟你直说,牵涉到咱们自己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