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就是因为你年长几岁?
其实,人家文艺也不算全错;和春忘了一个老规矩。文艺是旗营官,和春是绿营官,含金量是不一样的;按我大清刚入关时,早年的规矩,文艺二品旗营副都统的实际份量,比和春这绿营从一品提督,只高不低。
杨孟晗一直坐在末席,父在子不言,他今天就是个听众。
向荣:各位,雨山就任按察使,身上还有个江南大营帮办军务的差遣;不知诸位认为,雨山的行营,放在什么位置合适。
吉尔杭阿:如若不是有江南大营帮办军务的差遣,在常州跟着总督大人,倒是合适......
呵呵,会说话,那意思就是,在常州不合适啰。
向荣:帮办军务,也要有自己的直属标营的;安卿大人,要缓协一二。
老父亲摸摸胡子:是有些不好办;要么这样,把海关巡防旅撤出镇江,分驻江阴、丹阳;移江阴、丹阳两营绿营为雨山按察使的标营。
向荣:镇江位置重要,又是江南大营的粮台大本营;雨山兄,拜托了!呃,不对,安卿大人,江阴有两个营的,你不会悄悄落下一个营吧。
老父亲:这回,你可是枉做小人了呐,这一营刚刚整训好;月中就去你那边报到呐。
向欣然大人不见外地嘿嘿乐着,这是好事,人马谁也不嫌多,尤其是现在不愁粮饷的情况下,更是多多益善了。
和春开口了:向大人,这江阴调出的一营,是不是该先拨到在下的标营;我的标营,现在勉强只有两营,还缺三个营呢。
我大清也扯,堂堂的江南提督,标营都凑不齐;嗯,向大人是不会把老父亲编练好的精兵,给这个从来就不给自己面子的和春滴!
向大人不哼不哈的,估计心里在想:我呸,你想得美!
向大人:安卿向来高风亮节,做人敞亮;老夫我就不说了,谢了!
老父亲:云台大营,我家小三子,倒是弄的很规整;只住两营兵,显得有些空旷;雨山再容我两、三个月时间,我再给你从东面,整训后,调两个营过来。
这特么有点挤兑人了,人家从一品的江南提督,标营都凑不齐朝庭规制的五个营;嗨!遮谁呀?刚刚上任的小小的署理按察使,就这么给人家面子?故意打脸不是?
谁不知道,你杨家把云台大营建得像一朵花似的;这么好的地方,花了多少银子呀,说让就让了;这人情已经不小了,还嫌不够大,马上再送两营兵。
和春在边上,看着这三人,谈笑风生,你推我让,兄友弟恭的;心里那个气呀!自己这个从一品,都混得不如一个准三品了;这川巴子向欣然,表面上看得好像脾气不大,还是看杠头得很嘛;心眼也小得只有掐掐大哟!
向欣然,向老倌,你等着,我再呸!
文艺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他好像就是专门来,拿那张冷脸,给大家添添堵的。
杨孟晗在边上看着,和春骄横,吉尔杭阿滑头,文艺是个软硬不吃、自高自大的混不吝;这江南旗人三剑客,哪一位,都不是省油的灯;向荣大人可能是谁也指挥不动,反过来,这些人在后面死死地别着马腿;向军门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了喔。
三剑客啊,天天都惦记着,有事没事,都顺手挠拨下向军门向大人。
谁让你汉将领兵呐;向老汉,还不快点知趣地上表请辞,主动让贤?
非要逼着我等动手抢吗?你以为我等真的不敢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