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好贸然去请;怕人家说我这后生小子,不知深浅。
丁拱辰:这个,我可以去信,帮你去问问。这里面有个小掌故,心斋先生作为钦差大臣赛尚阿幕府随员,前年跟随南下;某家也是心斋先生举荐的。咸丰二年,在永安州外,朝庭官兵抓获了一人,这人一会说自己叫洪大全,一会说自己是湖南兴宁天地会招军堂首领焦亮。不知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闭着眼给钦差大臣赛尚阿邀功呢;还是心斋先生自己真被绕进去了,他深信不疑,执拗地认为焦亮就是洪秀全,而一路打到天京的所谓洪秀全,是“真洪秀全”被抓后,杨秀清等人弄出来冒名顶替的、糊弄事的傀儡水货。心斋先生亲自押送“洪大全”北上,“洪大全”后来也在北京被凌迟处死。但时间一长,即使心斋先生自己还深信不疑,别人也当笑话听了。再后来,赛尚阿大人被摘去顶戴花翎,革职拿问了;心斋先生也吃挂落了,多少有些灰头灰脸的。
杨孟晗摸摸鼻子,当世人不理解;可是,在后世,类似这种高智商低情商的科学家,比比皆是,没人会奇怪。还是那句话,既然是科学家,就不要去做亲民官;更不能做这种要累似大量脑细胞的幕僚的差事;这些皮里阳秋里咯弄的事,就不是一个科学家,能干得好的。
丁拱辰接着说:他在给我最后的一封信里说,他准备跟随兵部尚书孙瑞珍大人,到山东办理团练防务去了;嗯,目前的境遇,应该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