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属大嫂:总是有办法的,家里公公岁数大了,才让我当家的替补当的兵,后面也有两个小叔子呐,种下去肯定没问题。有这个地在,孩子长大后,才有指望呐。
杨孟晗转头对袁翔甫说:翔甫,像这位大嫂家的情况,也应该给双份田;一份算是移民田,一份算是阵亡伤残抚恤田。嗯,抚恤田的免税期,好像应该还要长一些;朝庭是伤亡抚恤钱粮发放到第一个男孩十六岁,我们就免税到第一个男孩十八岁吧。
等消息一出去,军官立马被孤立了,所有的士兵,都等着下南洋了;五十亩田,免税三年,这是送了好大一笔钱呐!
按南洋内部价,说是才250两,可这价钱你上哪买去?谁会这么败家,以这么低的价钱,把这上好的水田卖了?嘿嘿,在沪上,一亩水田可是五十两呐!
等又传出来,只要是阵亡的、伤残的,还多给一份;大家私下甚至觉得,死得有点值当了,就是朝庭抚恤能够发下来,也就大几十两而已;跟这五十亩抚恤田的份量,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嗯,连现在分在各衙门、库房当差的老兵,也都纷纷回营;然后等着官府的遣散文书和南洋分田的执照了。
老兵们纷纷感叹,这就是几辈子修来的,攒下来的机缘;给后辈一下子存了这么一笔财产。沪上,谁家有五十亩田,都是村里的头把交椅呐!
童虞山从小校场带回来的信息,差不多;这些带兵的兵头,为了一己之私,故意和士兵们说,朝庭撒手不管了;绿营老兵他们,才跟着伤残士兵和寡妇们后面,过来看看;他们心里也虚,虽然法不责众,但要较真了,论起兵法,小刀会之乱时,临阵脱逃,人人吃板子都是轻的。
后来,和润淼从舅通气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问题,现在很多岗位,都是绿营士兵在兼差的;各级官府是能省几个钱粮;但兼差嘛,很多事肯定做的马马虎虎的。
考虑到上海州在官制改革,其他地方,是不是也相应增加些人手,慢慢与将来的管理模式接轨;这个恐怕从舅要动动脑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