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有些坎坷,几起几落的;不然,恐怕早就位极人臣了。嗯,即使这样,现在的咸丰皇上,对他还是很信任、很尊重的;要是他也帮着说句话,那件好事情,就更有谱了。
文艺副都统有滋有味地过了节,正月初八,还特意请吉尔杭阿巡抚过运河,来镇江城小聚;席间,还特意请了一个走穴的徽剧班子当红小生和花旦,来家中唱堂会。
吃饭的时候,也没叫其他人陪着,就两个人对酌;别看吉尔杭阿瘦哈哈的,到里是北方人,酒量可不小;与五大三粗的文艺对饮,一杯又一杯,丝毫不落下风。
酒酣耳热之际,文艺有些感慨地说:雨山兄弟,不是老哥我故意找杨家的麻烦,杨家父子这做派,就是有不臣之心呐。听说麾下人马,光他儿子的团练,都有一两万了吧。而且,江南苏松崇明镇,经过裁减,不但包袱甩了;而且,整训后的一督一镇两标,连向欣然都说是能打硬仗的部队,实打实的满员,还都是棒小伙子。听说,琦善大人为了省钱,已经派翁药房过江说项,要把泰州狼山镇、徐州镇,也整编成实打实的两个镇标,钱粮也是全额有两江总督衙门支付。咱们带兵的,都知道,部队都是这样,谁给粮饷就听谁的。这两处四标,将来可都是唯杨安卿马首是瞻呀;琦善大人这事,多少有些糊涂啊。嗯,原来许诺给你的两个营,泡汤了吧?
吉尔杭阿:这估计是向欣然在捣鬼,这两营精兵,到临了,他舍不得了。耐心等等吧,到时候可不是他舍得舍不得的事唉。
文艺:雨山兄弟,我上了这么多次折子,怎么都留中了呢?泡都不冒一个!
吉尔杭阿:当今用人之际,哥哥还是不要太过心急、太过莽撞;上几次奏本,表明一下态度就好了;还没到“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嗯,总体来说,杨安卿还是厚道人;有点作妖的,是那个杨家小三郎,颇有些才名,打仗也有两把刷子;听说,在沪上巡查走私时,接触点西洋玩意;也会点西洋火器战法。嗯,就是被凌瑞臻、方莲舫给教坏了,天天鼓吹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
文艺:勾结洋人,卑躬屈膝,实在可恶;朝庭怎么能留这样的人,在我大清的朝臣行列中招摇过市;某家早就羞与他杨家为伍了。
吉尔杭阿:学一点西洋战法,也未必都是坏事;江宁之战,没有全军覆没,全赖火器之威;就是后来的镇江之战,堵住了长毛东进之路,也是全靠洋枪洋炮。就是某家黑下来的十条红单船,也是半土半洋的家伙事。
文艺:那也不能任由杨家坐大,到时可就不好收拾了。嗯,过几天,我再上奏一本,就不信了,还扳不倒他了还!
吉尔杭阿一笑:当今万岁,最头痛的,不是杨家;是湖南曾家,湘军现在五六万都不止了,他们才是最大的心腹之患。
文艺叹口气:看来,就是往后,长毛匪乱好不容易平了;后面,还有好多啰嗦事啊!
吉尔杭阿: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老哥哥,您有点急躁了呀;要镇之以静,慢慢来,别着急嘛。
文艺自失地一笑:也是,还是雨山兄弟养气功夫,比某家强太多了。哈哈,好,哥哥我再敬你一杯;行,听你劝,从此后,咱就站在镇江城楼看风景,哈哈......
吉尔杭阿:这一阵子,镇江城挺热闹呀?
文艺:民心思定,虽然年头受了点惊吓,好在有惊无险。现在,扬州、瓜洲收回来了,大家慢慢把心放回肚子里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镇江的花灯,可是一处热闹。去年我拦住了,今年知府找我,我没好意思再给冷脸。十五下午,老弟带着一家子,早点过来;吃完饭,也好出去逛逛夜景,然后在旗城戏台看场戏;嗯,下面人说,这次请的可是扬州的头一号的名角名班......
吉尔杭阿举杯和文艺一碰,一饮而尽;这文艺老兄,还是听得进去劝的嘛!
(感谢竹本堂主、万卷千里路书友对本书的一贯支持,感谢书之虫、可乐迦乐、诗野星星、封十滴水、曾经沧海啊、清清乐、闲池老柳、A海阔天空、武悼天王等以及我不知道名字的众多书友的长期支持;您的支持,是我前行的永动力。预祝各位书友国庆假期愉快!江风语火敬祝)